排座位对我来说是一件大事。我心里一直希望周围坐一两个女孩,在那些百无聊赖的学习日子里,能体验下异性相吸,阴阳调和的感觉。我心里虽这么想,但从不这么说,不止不说,还总口是心非地讲些女生任性无理,不愿同她们坐一起之类的言辞。
这样的欲盖弥彰,无非三分虚伪,加上七分青涩,等于不好意思。我自然不好意思跟安紫、孙锦锦讲,自己想坐的离她们近些;更不能跟不熟或不认识的女生说这话。所以我只能带着不为人知的祈祷,听天由命。这一次,上帝似乎是开眼了,但可能没有戴眼镜,所以他没能分清哪个是我期待的妹子。以至于现在,坐在我前排的两个女孩以前见都没见过。
我正前排,是个短发女生,身材娇小,脸上有些不明显的雀斑,眼睛澄澈有神,其她四官也出落得恰到好处,又爱动,又爱笑。她的名字写在数学书扉页的一角,我瞄到了,也记住了,萍囡,一个雅致的名字。
萍囡的同桌留着长长的马尾辫,个头跟我一般高,很多人说她是班花级的漂亮,但我一眼真的没瞧出来。她跟董萍囡关系很好,这一眼就能瞧出来。我跟自己同桌不熟,这也一眼就能瞧出来。我的新同桌叫亦威,膀大腰圆的,初二同班一年没怎么说过话。
缘分就是这样,见到了不等于开始了,开始了不等于美好了。
中间偏西,挨着走廊,倒第三排,是我初三的第一个座位。后面坐着本书与俊栋;恒利、清宇坐在最后一排。与我隔着走廊相对的,叫孙瑶,是一个泛滥着忧郁气质的女孩;清水出芙蓉,愁笑两若,蹙喜相间;颇有几分林黛玉的气质。
孙瑶的同桌叫欣希,传说中的富二代,外号长颈鹿。长颈鹿很高,她也很高,比我高出一截,是九班女生身高的“珠穆朗玛”。孙瑶后面坐了永远带着一脸傻笑的高相林,他不只会傻笑,还会说傻话,办傻事。我也傻,却从不承认。假如同时傻起来,他比我要有分寸的多。
安紫坐在中间第三排。我们之间的距离,她不能再对我出口就骂,抬手便打了。当然,我也不能经常拽到那根乌黑的发辫了。无可奈花落去,望着安紫学习的背影,又看了看前面气场夺人,不好相与的两位同学,心里不免有些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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