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一震,曾经的怀疑得到印证。念及此处,她又想起,那几天她在梦中总抱着一个温暖的物体。

    难道也是

    女子的脸瞬间一烫,本能地撤回脚,低声道:“我没事了。”

    薛怀一凝,以为她生气了,叹了叹,站起身子:“纵然你生气,也不该拿自己冒险,若是出了差错,你教我怎么办?”

    闻言,沈毓宁眉头一拢,冷声道:“那你就放了我。”

    薛怀喉咙一滞,目光黯了黯,语声复杂:“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哼!”

    沈毓宁瞪了他一眼,冷冷地瞥过头。薛怀薄唇一抿,右手伸了伸,复又放下,顿了顿,朝门口的丫鬟扫了一眼。

    “小鱼,以后就由你伺候夫人,有什么需要,直接找陈管事,夫人若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小鱼瘦小的身子颤了颤,忐忑道:“是。”

    薛怀复又看向沈毓宁:“我还有事,你先歇着,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可她只看向一旁,并不答话。见她如此冷淡,他微微一叹,转身大步而去。

    待他远去了,小鱼忙走到沈毓宁跟前,恭敬道:“夫人”

    “我不是什么夫人,你以后别这样叫我。”

    “可侯爷他”

    见她满脸为难,沈毓宁心头一软,无奈道:“好吧,随你。”

    小鱼目光一松,舒了口气:“多谢夫人,夫人你饿不饿,要不要让人备些吃的?”

    沈毓宁摆摆手:“不必了,你忙你的,我去院里透口气。“说着,朝屋外走去,可她出去之后,小鱼却像个小尾巴,她走哪她就跟到哪。

    她知道小鱼是畏惧薛怀,不想为难她,就由她跟着。如此转了一圈后,她发现整个侯府的出口都被人把手了,就连不起眼的角门也有人守着,最可恨的是,连西墙的狗洞都被人堵起来了。

    沈毓宁气不打一出来,心一横,就硬闯,自然没有成功,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屋子。

    闷了半日,连两顿饭都没动筷。

    天快黑时,薛怀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得知此事,眉目一沉,立即吩咐下人上了一桌子佳肴。

    可任他如何相劝,沈毓宁就是不肯动手,见她如此固执,薛怀也没了耐性,含了口汤到嘴里,用唇渡给她。

    沈毓宁一愣,没料到他会这样做,心里又羞又恼,猛地推开他,气愤道:“薛怀!你干什么么?”

    薛怀唇角一勾,擦了擦嘴角:“你不是不吃吗?那我只好亲自喂你了。”

    “无耻!”

    “你若再不吃,比这更无耻的我都做得出来。”

    沈毓宁脸颊一烫,挥手就打:“下流!”

    薛怀则抓住她的手腕,眼角闪过一丝戏谑:“怎么,你想我下liu给你看?”

    沈毓宁喉头一堵,羞愤之色更重,唰地抽回手:“不要脸!”说完,拿起筷子气呼呼地吃了起来。

    见她终于肯吃东西了,薛怀舒了一口气,也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薛怀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可她依旧冷冷的,不怎么说话。他叹了叹,让人把文案搬倒这边,又递了本话本给她,才坐下处理公务

    沈毓宁翻了翻,扫了他一眼:“便是监视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更何况,你这铜墙铁壁的,我还能飞出去不成?”

    薛怀一凝,朝她看过来,目光复杂:“我只想着,能多看你一眼,便是一眼,没想那么多。”说完,又埋头处理公文。

    闻言,沈毓宁心头一颤,似被什么击中,泛起一种酸涩的、潮湿的感觉。她抿了抿唇,低下头似是在看话本,片刻后,一滴泪珠无声地落在纸上,蕴开一点墨迹。

    随后,她迅速地翻了一页,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夜深了,薛怀终于处理完公事,抬头时,发现沈毓宁已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话本不知何时已掉在地上了。看着她沉静的睡颜,他弯了弯唇,走到近前,拂了拂她的脸,眼里蕴满了温柔。

    似是察觉到异动,女子的头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苏崖,别动”

    听着女子的呢喃,薛怀手一僵,目光黯了几分。

    明明他就是苏崖,可他却有些吃苏崖的醋

    他露出一抹苦笑,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生怕将其惊醒。待把她好好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捡她方才掉在地上的话本,却正好看到第一页上蕴开的墨迹。

    他一凝,朝床上的女子看了看,在那墨迹上摩挲了片刻,才阖上话本,发出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沈毓宁的手指紧了紧,方才他抱她的时候,她就醒了,但不知如何面对他,索性就装睡。

    片刻后,她听到一阵窸窣声,身上一空,薛怀已挨着她睡下了,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脸上,带来一丝异样。她假装无意般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下一刻,腰间一重,他已搂着她的腰,贴上她的背。

    沈毓宁身子一绷,绣拳握了握,终究没推开他。一来她知道自己挣不过他,二来她确实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她终是要离开的,就允她留恋这片刻吧

    寂静的暗夜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错起伏,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沉沉睡去。

    等沈毓宁醒来时,薛怀已经不在了,她拂着身侧尚留一丝余温的软榻,心里百味陈杂,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却不想发生在这样的境地。

    她扯出一抹苦笑,这才起身。小鱼一直候在外间,听到声响立即进来服侍,待洗漱完毕,她咬了咬唇,怯生生道:“夫人,我进府这么久,还从未看到侯爷对那个姑娘这么上心,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沈毓宁一凝,无奈地摇摇头,眼里满是苦涩。

    之后的日子,薛怀但凡有空,总陪在她身边,换着花样逗她,甚至还带她出府散心。只生了这层隔阂,他又哪里开心的起来。

    这日,薛怀傍晚从外面回来,脸颊驼红,身上散着酒气,约摸是在哪里应酬了。沈毓宁瞥了他一眼,让小鱼去准备醒酒汤。

    薛怀却抓住她的手,熏染道:“我不要醒酒汤,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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