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元正色说着,“姨母这话何意?我与涵月情投意合,实在不知姨母此话从何而来?”

    邱时盈幽幽的的望着萧庆元,缓缓地说着,“涵月是我嫡姐唯一嫡女儿,不光是公玉府的嫡女,也是我邱家的血脉,你,娶得起吗?”

    萧庆元闻言一滞,这话问的,怎么觉得别有深意呢?

    看着邱时盈的目光,萧庆元不疾不徐的说着,“有姨母这话,我自然会更好的对待涵月的。”

    邱时盈笑了笑,“有七皇子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一个长辈,肯定是希望你们好的。”

    听着意思,可是话里有话啊,萧庆元琢磨着邱时盈的用意,这个姨母是礼部尚书卢大人的妻子,这是卢大人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姨母放心,我肯定会给涵月最好的。”

    邱时盈闻言笑容可掬的,“那就祝七皇子能得愿所偿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萧庆元看着走远的背影,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涵月身上的筹码,似乎更足了呢。想着萧庆元敛了心神,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涵月哄好了。

    萧庆元回到席间,看到刚刚跑远的涵月正在其中,刚准备过去,却被涵月的眼神制止了,于是走到另一侧,与其他家的公子们闲聊了起来。

    本来是有意来公玉府结亲的,如今看了七皇子与涵月关系匪浅的模样,哪还能不懂?因此也没人前去涵月脸前献殷勤了。

    盛淑娴也称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盛淑嫣倒是还在席间,正与几个姑娘们闲话时,忽然听见刚回来的几人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讲起了八卦。

    “说什么呢?这么神秘?”见几个人小声的说着笑着,引起了盛淑嫣的注意。

    “嫣姐姐过来,”其中一个李家姑娘神神秘秘的招招手,又小心的看了看涵月,这才捂着嘴凑到盛淑嫣耳边说了起来,“刚刚高姑娘在逛园子的时候,偶然听到人议论,说是七皇子与涵月姑娘刚刚在屋里亲热,被卢夫人撞了个正着!”

    小小年纪的,毫无避讳的就说了出来。

    听的盛淑嫣一阵惊讶,但是此宴也是自己姐姐有份组织的,涵月又是姐姐嫡亲的姑子,忙出言维护道,“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这哪能有假!刚刚涵月姑娘跑过来脸红极了,姚夫人刚刚还问她怎么了呢,这不是不一会儿,卢夫人与七皇子也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李家姑娘有些急了,声音也大了些。

    远处的涵月虽然没听清楚,但是什么七皇子,卢夫人的还是传入了耳边,于是脸更红了,恨不能立刻找个洞钻进去,可是自己是主家,大嫂已经先行告退了,自己是说什么也走不开的。再者说了,若是现在离开,岂不更是证明自己做了错事?

    于是涵月深吸一口气,鼓着勇气走了过来,“几位妹妹说什么呢,瞧着有趣极了。”

    “没,没什么。”见涵月过来,李家姑娘倒是怯了场,忙支吾一声,跑开了。

    盛淑嫣也有些尴尬,“就是一些玩笑话罢了,不值当一听。”

    涵月颔首笑笑,心底只觉得尴尬的很。

    邱时盈见状,皱了皱眉头,招呼来自己家的几个姑娘,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卢敏不解的反问道,卢敏是邱时盈的亲女儿,自然没人跑到她面前说三道四的。

    只见几人身后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开了口,“母亲,我刚刚偶然听见旁人说,说是,说母亲撞见了七皇子跟涵月姐姐在屋里。”

    邱时盈最不喜这个爱吃的庶女,拧着眉头怒斥道,“哪里听来的胡话!竟敢无故的搬弄是非!可仔细你这张只知道吃的嘴!”

    那女孩眼眶里窝着晶莹的泪,吓得颤颤巍巍的,也不敢再接话了。

    邱时盈心中暗急,怎么就传开了?想着怀疑的看了一眼田瑾懿,是她说的?乔榕肯定没这个胆子,不然哪还有别人?怎么想怎么透着不对劲,于是邱时盈吩咐卢敏,“你好好的呆着,可别乱跑了,若是去哪,一定结了伴去。”

    卢敏几人还沉浸在听到的这个消息中,听见母亲交代的话,自顾的点了点头。

    这边茶会还在进行着,那边藏云的院里,也开启了声讨会。

    “说,到底怎么回事?”江平儿居高临下地站着,双臂抱胸,冷冷的问着萧瑜安。

    路上听了藏云的分析,江平儿越想越气,对啊!福合茶不是小舅舅寻来的吗,怎么又成了乔榕寻来的?若说是乔榕,江平儿肯定是不信的,这家伙惯是个沉迷酒色之徒,先不说他会不会到偏僻乡野去,就算去,给他面前摆上再好的茶,他能哪品出个什么来?

    萧瑜安挠挠头,闹不明白江平儿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我也不知道啊,许是凑巧到吧。”

    藏云在一旁坐着,只觉得萧瑜安是在包庇萧庆元,目光灼灼的看着萧瑜安,看的萧瑜安一阵心慌。

    “真的,我都不认识这个乔榕啊,干嘛骗你们。”萧瑜安解释道。

    倒是萧承甯沉思了会儿,问道,“这靖州可不算近,也是一向穷困出名的,怎么这么凑巧?你俩同时过去,还一起相中了一款茶?”

    萧瑜安之所以能发现这个款茶,是手下茶庄报上来的,然后特意走了这么一趟,去靖州浮梁看了看,州内地势险峻,交通不便,这才是这个茶不能远销的重要原因。

    若说是乔榕发现的,萧瑜安是肯定不信的,但是萧瑜安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了,只是其中的缘由,又不能直接告诉他们,这样岂不是直接暴露自己暗藏多年的身份了?

    只能搪塞着。

    藏云却敏锐的察觉到萧瑜安的隐瞒,又想到江平儿与萧承甯似乎对他贺玉的身份并不知情,心底也猜出了几分,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平儿今天这么气冲冲的,到底怎么了?”

    江平儿哼了一声,重重的坐在凳子上,“别提了,还不是屯溪巷那事。我父亲今日还训我,说我总是添乱,连乔榕都不如,又说乔榕如今做事有分寸,懂规矩,直到为家里分忧。我就不忿嘛,又听蹲守乔家的侍卫来报,说是乔榕近几日与萧庆元来往甚密,今日还来你们府上来,我就更生气嘛。”

    “这你为什么更生气?”藏云实在没明白江平儿的脑回路。

    “你们府上也太瞧不起人,连萧承甯和乔榕都邀请,却没我的帖子。”江平儿置气的说着,“以后看我有什么好玩的活动,肯定也不邀请你去。”

    “不去就不去,”藏云笑着逗起了江平儿,“若是您康乐郡主亲自邀请,也不知道您家那后院子能不能盛下那么多人。”

    “什么叫连我也邀请?”萧承甯顿时不乐意了,大声问道。

    听着三人吵来吵去的,沉默的萧瑜安突然发声问道,“屯溪巷什么事啊?”

    江平儿一五一十的给二人详细的讲述了一番,“——你们说,这乔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人命?”萧瑜安眉头一蹙,屯溪巷何时闹出人命官司了?

    江平儿仔细回想了下,“说是丁家的死了人,只是现在那些人一个也找不到了,也不知该找谁问去了。唉,我再生气,也不能去京都府敲鼓喊冤,状告我爹吧?”

    “朝中给学府拨的是有房屋铺子,是供他们出租改善经济,好更的造福学子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屯溪巷那块地是属学务府的?”萧承甯思索了一番,觉得有些不对,那块地不是一直都是民屋民房,怎么会说是低价承租学务府,高价租给商户百姓呢?

    “一直是民屋民房?那是为了赶人走的借口?”藏云觉得这事好像比想象之中更复杂了。

    正要再细问呢,见莲心抱着个篮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姑娘。”

    “怎么了,你慢慢说。”藏云忙起身走到莲心身边,轻轻拍打着帮莲心顺气,“干嘛啊,这么慌张。”

    莲心连吞了几次口水,才缓过来,然后环顾了一眼屋内的三人,拉着藏云往院子走了两步,附耳悄声说着,“不好了,我刚刚去采花,听见府中有丫鬟在传呢,说是大姑娘与七皇子在屋中行苟且之事,被人当场撞破了!”

    “什么?”藏云惊得花容失色的。

    “姑娘你别急,”莲心又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去打听,说是没那么严重,是与七皇子搂搂抱抱的,被卢夫人与田姑娘撞见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来,传的可难听了。”

    藏云的脸色煞白,这是萧庆元的计谋吧?

    败坏了姐姐的清誉,如此一来,在场的众多世家中,谁还会求娶姐姐?不正好能嫁给他了吗?藏云想到涵月对萧庆元的一片痴情与毫无保留的信任,越想越觉得气闷,“你听哪的丫鬟传来的?把乱嚼主子舌头的人给我带过来!”

    莲心忙哎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江平儿三人听见藏云在院中发火,也忙跟着出来了。

    “怎么回事?”江平儿好奇的问道。

    萧瑜安离门口最近,也出来的最早,依稀听见了莲心说的话,见藏云闻言这么动怒,萧瑜安心情有些落寞,藏云这么生气,是因为萧庆元吗?

    藏云也笑不出来,闷声回道,“没事,不过是些丫鬟没规矩,造谣生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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