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经过那件事后,静了好久,这一段时间去欧洲旅游了,和她的经纪人。
程迦点开钟意的微博,今天刚更了一条新微博,是两张在威尼斯小艇上的照片,笑容明媚夺目,配文是和亲爱的宋经纪人同游意大利,下面还有徐朗怀点的赞。
看到钟意可以放宽心态,程迦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忽而,苹果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戚宁。
程迦一接电话,就听到戚宁哭哭啼啼的声音,嗓子有些沙哑。
“别哭了,说话。”,程迦有些担忧,只是脑海里一想起钟意的事情,她就对戚宁格外担心,毕竟梁择川的手段实在太狠了。
“程姐,我被他…被他…拍了照片。”,戚宁哭的断断续续地,好似喘不过气来。
“好好我知道了,戚宁,你先别哭,收拾一下自己,你下午还有采访,调整心态。”,程迦倒吸了一口凉气,安慰着戚宁。
安抚好戚宁,程迦挂了电话,她揉着眉头,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
这种事情在他们那边算不上事情,可是对于戚宁而言,程迦不能坐视不管,她不是救世主,不是圣人,但是她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戚宁身败名裂。
她记得以前跟裴疏惟在一起的时候,她亲眼见证梁择川让那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下做…她也见过跟着梁择川的某个林姓女明星被他送给了一个大佬,更甚毁掉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的子宫。
像梁择川这样的人渣,偏偏靠着与生俱来的背景,在京圈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混的如鱼得水,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
程迦打听到梁择川在东开俱乐部,便驱车前去。
离开前她给汪重瑞打了个电话,语气严肃,“喂,老汪,一会儿我可能给你发个东西,你记得,如果我今晚没回来,你把这个东西发到网上,你不准听懂吗?”
到了东开,她缓步走上二楼,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喧嚣一片,她便推门而入,里面灯红酒绿,梁择川坐在沙发上迷迷瞪瞪的,他身边的几个脸生的人也是那般模样,精神状态太不一样,好像磕了那玩意儿。
“程迦?”,他指着程迦,眼神依旧迷离不定。
打扮妖艳性感的女人在他身上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让程迦心里直直犯恶心。
梁择川靠在沙发的垫子上,笑得有些张狂,眼神色眯眯地一直盯着程迦的脸和胸,“你来干什么?”
“找你。”,程迦淡淡道,心里有些恐惧,手机在羽绒服兜里一分一秒录着。
“找我干嘛?”,他一把推开那个给他抽动的女人,系好腰带走到程迦面前,用一只恶心的手摸向程迦的脸颊。
程迦躲闪过去,吐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删了戚宁的东西。”
“好啊,那你也得付出点什么吧。”,他一把扶向穿着牛仔裤的程迦,另一只手堵在她面前,让程迦无路可走。
这些人仿佛见惯了这些场面,都无所谓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该吸那吸那东西,该跳舞的跳舞,没人理会程迦这边的状况。
“梁择川,你最好放尊重点。”,程迦眼神似头倔强的兔子,死也不屈服。
梁择川轻蔑的笑了笑,压在她身上,在她身上乱摸一通,掏出她放在内兜的手机,看了看亮着的正在录音的屏幕,他一把将程迦的手机扔在那瓶啤酒里。
“我就说你怎么敢过来呢!程迦,果然跟过阿惟的女人都聪明啊!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他□□地笑着,嘴边的口水都喷到程迦的脖子上。
程迦心已经慌乱了,她用力推搡着梁择川,根本无济于事。
“你滚。”,她吼道,但是依旧没人注意她。
她脑海里闪过当初被那群禽兽侵犯时的画面,闪过那天钟意的样子,她身体一阵抽搐。
梁择川给她嘴里塞进去了一块像糖一样的东西。
她眼神恍恍惚惚的,身体感受到了那糖似的玩意带来的快感,隐约间好像看见了裴疏惟的影子。
裴疏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立马冲向那个角落,一把拉开梁择川上去就是一拳。
“你他丫的敢动她?”,裴疏惟吼道,额头上浮现出暴起的青筋。
梁择川嘴角带着血迹,也毫不留情和裴疏惟扭打了起来,“老子拿你当兄弟,你他丫的为了个娘们打老子。”
打斗的场面几乎是令这群人吃惊,两个圈子里风头正盛的人物打了起来,还是为了女人,这话题度,可以足足令他们成为酒桌上的谈笑风声。
程迦再度醒来时,蒋政尧坐在她床旁边,“你醒了?”
程迦胃里感到一阵翻涌,嗓子也有些沙哑,“我怎么在医院?谁送我来的?”
她抓着蒋政尧的袖子,仓促问道,眉宇间尽是着急的神色,她好像迷迷瞪瞪时看见裴疏惟的,那时候她真的好想拉住裴疏惟。
“阿惟送你过来的,他处理一下伤口一会儿就过来了。”,蒋政尧抿了抿嘴道。
“他和梁择川打起来了?他现在怎么样?”,她嗓子眼就快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但还是想要知道他的现状。
“你放心,他没事,带你做了个洗胃,就去门诊那边处理了,额头上受了一点皮外伤,川子就惨了。”,蒋政尧边说边给她倒热水。
程迦嘴唇发干,脸色有些苍白。
蒋政尧见她这般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递给她热水,“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程迦接过热水,还没喝又问道:“那他现在…”
还没说完,裴疏惟就进来了,头上包着纱布,面色铁青仿佛下着一场雨。
蒋政尧见他过来,就走过去拍了拍裴疏惟的肩膀,随和地说:“我出去了,你们俩聊,别吵啊!”
裴疏惟点头示意,他走过去,眼神好似冰刀子似的。
程迦立马喝着热水,看向窗外,裴疏惟就坐在她身边,等她的交代。
良久,裴疏惟率先打破了平静。
“你怎么在川子那里?”,他质问道,“闲着没事干了,想他丫的怎么啊?寂寞的不行了?”
程迦突然觉得心里藏着的委屈一瞬间迸发出来,只有裴疏惟最擅长让她委屈又给她甜吃,从前是,现在也是。
“我有事。”,她依旧嘴硬,眼里充血,又承载着泪花的湿润
他冷笑道:“有事?嚯,程迦,你他丫的当自己是圣母,玩见义勇为呢?为了个素不相干的人值得你豁出去啊?你不知道川子这副样子能做出什么来吗?你傻啊?”
他几乎要被程迦气死了,幸好他及时赶来,要不然梁择川现在就不是打断一条腿了。
程迦沉默,眼角倔强地流下泪来。
“你不是挺厉害的嘛?哭什么?别哭啊?被我打的时候还没哭,现在怎么给我在这装白莲花呢?啊程迦。”,裴疏惟语气咄咄逼人。
“我没哭。”,程迦倔强道。
裴疏惟一手抹过她脸上的湿润,冷笑道:“没哭,这是什么?水蒸气啊?”
程迦赌气般扭向窗外,像个小孩子一样跟裴疏惟赌气撒泼,一如曾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怎么不说话了?程迦,你不是最擅长让我吃瘪嘛!今天怎么了?怎么不气我了?”,裴疏惟依旧喋喋不休。
程迦再也憋不住了,曾经的委屈,现在的委屈,还有无休止掩藏自己内心思念的寂寞,都在裴疏惟刀子嘴豆腐心下折服。
她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抱住裴疏惟的腰,大哭起来,这才是曾经的程迦。
裴疏惟也不说话,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服,任由她哭诉自己的委屈,任由她宣泄自己的脾气,也只有程迦才可以让他无休止的包容和原谅,连背叛都可以原谅,只要她在他身边,要他怎么样都好,要他命都行。
他放出的狠话,终于在她的示软下烟消云散。
曾经,她背叛了他,还对他说那样的话,虽然她出轨了被他狠狠揍了一顿,他心里的郁结其实只要她示软,他无论如何都还会把她捧在手心。
那时候,谁不知道京圈少爷裴疏惟只有一个女朋友,便是一个小名叫程程的女孩啊。
“再哭,眼睛都瞎了。”,裴疏惟幽幽开口。
程迦从他怀里探出一张清透无暇的鹅蛋脸,只是眼睛肿得跟鹅蛋似的,她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裴疏惟,你原谅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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