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确定好了日子,蒋宛湄要带着章敬仪回到祖籍上海祭祖,临走前她把裴疏惟叫到屋子里。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段时间都在干什么?”,蒋宛湄微微蹙眉神色严谨,不容置疑。

    裴疏惟诧异的抬眸看向蒋宛湄,他不觉得何南会背叛自己,那是谁把这事情捅给他母亲的?

    蒋宛湄冷静的笑了笑,目光紧紧盯着他,说道:“你最好在我和敬仪回来前处理干净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裴疏惟沉默了良久,开口道:“好,我知道了,但是你得跟我保证,你不准动她半分毫毛。”

    蒋宛湄坐到椅子上,说道:“我倒真的想知道,这女人给你灌了什么□□,把你迷的团团转,三年前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还能念念不忘。”

    裴疏惟抿了抿唇,眼神冷漠疏离,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也是我生养了你。”,蒋宛湄蹙着眉,声色俱厉道:“你记得,年初二你就是个结了婚的人了,要懂得责任和担当。”

    “责任和担当?”裴疏惟冷笑着,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那么父亲呢?他对您的责任和担当呢?他爱过您吗?从我记事起,他就因为宋阿姨和您吵过多少次?你幸福吗?”

    蒋宛湄险些被他的话惊讶住了,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而忧伤,扶着扶手站起来后走到裴疏惟的身边就是一记耳光,响彻整个房间。

    蒋宛湄带着章敬仪走后,裴疏惟就去寻找程迦了,他找了钟意的住址。

    那晚天空飘着鹅毛大雪,需要核实身份,他一直在钟意的公寓楼下等了很久才托关系核实。

    裴疏惟没有告诉程迦,他把他们住的三环那套别墅房产证上的名字更改为程迦的名字,那套别墅里有两个人的气息,深藏两个人的美好。

    早上,程迦刚睡醒,裴疏惟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特别烫了,又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三十七度烧退了。

    昨夜半夜程迦烧的厉害,她几乎昏厥过去,吓得裴疏惟立刻停下了动作。

    “裴疏惟,我渴。”,程迦睁开惺忪的双眼,唇瓣如同干涸的沟渠,脸色已经有些许红润有光泽。

    裴疏惟并没有扶她起身,他先去卫生间漱了漱口,给她倒了杯热水,一口含进去俯下身子给她往嘴里喂。

    裴疏惟感到程迦点了一把火,不止是在身上,还在心底。

    他一遍遍的喊着程迦。

    “裴疏惟。”,程迦眼光闪着泪花,望着裴疏惟。

    裴疏惟有些心疼,他瞧见了床单上一丝血迹,程迦不是第一次了,出现这个东西说明他玩的太过火了,他有些后悔。

    “抱歉。”,裴疏惟俯身在她上面,双眸紧紧看着程迦,目光中夹杂着懊悔。

    程迦的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悲凉,“裴疏惟,我想明白了。”

    他从她身体里出来,缓缓起身,坐到床边点了一支烟,问道:“想明白什么了?”

    程迦望着他的下巴起了一层胡青,模样到有些痞气,她浅笑辄止,望向别处说道:“我今年二十八了,我妈希望我可以在三十之前结婚。”

    裴疏惟的目光有些黯淡,沉默地想了好一会儿,说道:“程迦,我是个混蛋,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栽在我这里,倒也是件好事。”

    程迦不禁一笑,脸上略微有些粲然,她问道:“你今天不回去吗?你妈不说你什么?”

    他猛抽了一口烟,蹙了蹙眉,说道:“她带着章敬仪又回上海了,我大概在上海结婚,她们回去应该在布置。”

    程迦说道:“为什么不在北京结?”

    他语气有些淡然,说道:“一方面,考虑到我的外公经不起飞机颠簸,另一方面,我妈在上海外滩的地界儿更大。”

    程迦点了点头。

    裴疏惟嗤笑道:“年初二,你要不要来?”

    程迦起身,靠在抱枕上,也燃气一支烟,冷笑道:“看你结婚?”

    裴疏惟摇摇头,眼神玩味,却透着一丝正经,“你在,我安心。”

    程迦瞅着他,他那双黝黑的眸子如同黑夜凝视着她。

    程迦抖了抖烟灰,白瓷的地面霎时间染了一点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你记得给我发结婚请柬,我肯定给你顺个大礼。”

    裴疏惟笑了笑,笑意认真且诚恳,他的心乱如麻,却在每一次看到程迦的时候都会变得规整。

    他说道:“我让汪重瑞给你休假了,这一段时间按你说的,我们去云南,哪儿来着?”

    “梅里雪山。”

    程迦拿起手机,裴疏惟凑过去看了看,一把揽过她的肩,刮了刮眉骨道:“为什么不买机票?”

    程迦说道:“我想你过一次普通人的生活,这段时间,你只是裴疏惟,不是京城的腕儿。”

    他浅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额头。

    收拾了一天,北京高铁站的人很多,有太多的人大包小包的样子好像是出来打工现在回家过年的。他们大部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这些日子在和家人团结,程迦看得有些唏嘘,燃了一支烟。

    裴疏惟戴着黑色的口罩,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用手机给何南发送消息,大概是关于梁择川的事情。

    程迦也听说了,梁择川升迁的事情暂缓了,有人告他受贿,如果没有这次旅行,裴疏惟大概现在在局里给他做担保呢。

    他提前写了个担保书,下面打上了自己的名字,给何南发了过去。

    要说还是这从小到大的兄弟在这种时刻靠的住,程迦撇了撇嘴,裴疏惟也瞧见她的神色。

    他把手机塞到口袋后,就用手臂靠了靠程迦,“怎么了?还生他的气?”

    程迦清了清嗓子,仰起脖子看了看高铁站大屏幕上的站号,“我怎么敢生人家梁处长的气,他是什么角儿岂能是我等担待的起的?”

    裴疏惟噗嗤地笑了出来,掐了掐程迦的耳朵,声音醇厚,“哎呀,还得是你啊!就你敢跟我阴阳怪气的说这种话。”

    程迦无暇搭理他,她记得上次坐高铁的时候是从成都来北京上大学。

    她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又看了看屏幕检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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