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是一切开始之前。】
虞景氾搬家到这个别墅的时候正是秋天,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园丁实在负责任,花园里的花还开得泼泼洒洒,后头那个玻璃花房里更是一片花香扑鼻。
虞景氾被那浓郁的花香呛地鼻子发痒,一个喷鼻还没打出来就看见了拎着个小盒子回来的褚燃声。
“景氾,我买了手工月饼,要不要过来来尝——”
褚燃声还没说完就看见虞景氾的脸扭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偏头打了个能让人头脑发蒙的喷嚏。
褚燃声:……
“景氾你月饼过敏?”
虞景氾:……我不是我没有,你这样说是会被月饼保护法投诉的
“没有,花房里的花种得太密了,香味有点呛人。”
“不是感冒就好。”
褚燃声十分关注虞景氾的身体,毕竟他身体确实不好,一般的头疼脑热放到虞景氾那身上都能变成需要住院的重症。
“要过来尝尝月饼吗?”
虞景氾点了点头,下一秒手就被褚燃声握住,几根手指被轻轻捏了捏。
两人都不嗜甜,分吃了一个月饼就算过节。
“晚上要出去吃吗?”
“不想,在家吃吧,下午去买菜。”
褚燃声对此没意见,他喜欢看虞景氾吃他做的饭。
下午两人去了超市,别墅区就这点不好,超市太远了。
两人身高腿长,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薄风衣往人群体一站,鹤立鸡群的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褚燃声推了个购物车,跟在虞景氾身后慢悠悠地逛超市。
“想吃笋。”
“想喝汤还是想吃笋炒腊肉?”
“炒腊肉。”
“好。”
光是蔬菜两人就买了不下五种,又溜达着去看肉类和水产。
“螃蟹和虾吃吗?”
“吃!”
虞景氾对虾有种异乎寻常的偏爱。那虾还鲜活,一看就知道肉质鲜嫩。
两人慢慢悠悠在超市里逛,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然而他们外形条件实在优越,常来这里买菜的大爷大妈从没见过他们,这会儿简直想把他们绑回家去介绍给自己还单身的女儿。
有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大爷大妈,也有过来买东西的小姑娘,那梳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本来已经要去结账,没想到一回头却看见两个极品帅哥!
本想着能上去问个联系方式,脚尖一动就看见那个穿黑风衣推购物车的帅哥凑到那穿卡其色风衣的帅哥脸侧,如果她15的眼睛没有退化,那分明就是亲了!!!
丸子头:嘤!
丸子头姑娘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又不敢偷拍,只能多看两眼,最终还是悻悻离开。
“嘶……”
“刚才被看到了……”
“没关系。”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虞景氾站在夕阳下的装饰篱笆旁边,手边的是泼泼洒洒的花,柔和的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毛绒绒的金光,像是下一秒就会随着夕阳离开。
褚燃声被自己的脑补吓出了一身冷汗。
“景氾!”
“怎么?”
虞景氾偏头看他,浅色的瞳孔有一种异常柔和的光。
褚燃声大步走过去将他揽进怀里。
“亲亲我。”
褚燃声愿意适当露出依赖,这是心理医生告诉他的,适当的依赖能够让虞景氾感受到被需要。
虞景氾眉眼弯弯凑过去吻他。
褚燃声的手掌护在他后背,又将他压在篱笆墙上细细地吻,舌尖勾缠,温情中透露着旖旎。
“嘶……”
虞景氾被咬了,下意识头往后仰,想躲开这种侵略,却动弹不得,身体先于意志投降了。
“给你盖个章。”
退开的时候褚燃声如是说。他们给别墅里的佣人放了中秋假,自己在厨房里捣鼓晚餐。
别墅里只有两人,晚餐加上汤却做了六个菜。
趁着褚燃声端虾的时候,虞景氾那从酒柜里摸出一瓶度数不高的酒。等褚燃声解了围裙坐下时,虞景氾已经倒了两杯,并将其中一杯推到了他手边。
“只允许你喝一杯。”
虞景氾全当没听见。
等两人收拾了桌子,坐在花房里赏月的时候,虞景氾已经偷摸喝了第三杯。
一下午的功夫,花房里的花被清出去一大半,剩下的这些刚好做点缀。花房里有画板和吊床,还有可供小憩的茶几和竹椅。
月明星稀,那月亮大得简直要掉下来了。
然而刚才还算清楚的月亮在虞景氾眼里已经变成了三个,不一会儿又变成了五个,褚燃声倒杯水的功夫,虞景氾已经坐到了吊床上,怀里还揪着个蓬松的白色抱枕。
刚才还在天上的嫦娥玉兔,好像瞬间落在自己怀里了。
明明洗过澡也刷了牙,但是褚燃声却仍能从虞景氾嘴里品到一点酒香,格外醉人。
“唔……”
玻璃花房是单面玻璃,人在外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褚燃声还是在醉意上头之前摁下一个按钮,花房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只有一盏柔和的夜灯,像落进来的月亮。
家居服宽松而柔软,被褚燃声三两下脱干净。骤然接触外界空气的皮肤有几分战栗,下一瞬就被一双手轻柔安抚。
虞景氾拽下褚燃声的衣服,循着记忆去抚摸肌肉的纹理。
吊床开始晃动,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喘息。闷哼被封进汹涌的吻里,勾缠着另一个人滚烫的气息。
夜灯的光在虞景氾眼睛里变得越来越迷蒙,他想抓住一缕光,手却死死缠在另一个人的起伏的脊背上。
“嗯……”
溢出的喘息刺激着敏感的神经,虞景氾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眼前炸开炫目的光,片刻后似乎有一个万花筒住进眼里,那缤纷的色彩像一张网将他裹挟,又将他妥帖地放在另一个人手里。
腰侧还有手掌握过的触感,然而虞景氾已经昏昏欲睡了。
“回卧室好不好?”
“嗯……”
从花房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眼月亮:
月亮的光在天上,而自己的月光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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