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不知司奕在想什么,他继续道:“奴不是陛下的说客,奴只是心疼主子。”

    司奕目光暗淡下来,他道:“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将西南兵符奉上,也会遂了他的意入宫。”

    司奕喉结滚动,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反抗,顾铭都不会放过西南军,与其同根相杀,不如还给他,免了忠臣后裔之苦。

    战场上没有了顾铭,也便没有了司奕,他因他执剑,因他挽弓,因他从军,因他杀敌,他仰慕的人却有一天突然成了魔,而他被逼着以身饲魔。

    司奕这一刻竟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他希望顾铭把所有的怨气、怒气、恶意、恨意都发泄到他一个人的身上,莫要再去沾染其他人。

    正在这时,寝殿的门被人推开了。

    “陛下!”刘公公跪在地上。司奕看见顾铭,立马擦干眼泪也跪下道:“陛下!”

    顾铭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司奕低着头道:“臣无事。”

    顾铭眼睛瞄到那一摊污物,脸色瞬间变了:“爱妃当真是不听话,朕说了不准吐,还是给吐了。”

    司奕心慌:“臣不敢,臣没有。”

    刘公公插话道:“陛下,奕妃主子是吐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大半日了,也吐不出什么了。”

    顾铭看着刘公公,怒气渐消,道:“把这污秽除了,伺候奕妃沐浴更衣,朕今日在椒房殿歇下了。”

    “是!”刘公公起身,出去了。

    司奕瞪着地面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有人来扶他沐浴更衣。

    顾铭狠狠的拒绝过他,怎么还会还会

    司奕还没有缓过来,就被人拉着沐完浴更完衣,送到了顾铭的面前。众人退去,此时房中就只剩下两人。

    顾铭走到床边坐下,朝他伸手。司奕很想走过去,可他的脚就像是被千斤石锁绊住了,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不愿?”顾铭开口,“你不是说爱慕朕吗?难道说的不是这种爱慕?”

    司奕看着他,有恐惧,有心慌。

    他不知自己的爱慕还值不值得。要是换做以前,他能开心到飞起来,可这个人亲手毁了他的所有。

    面对顾铭的邀请,司奕心跳都快了些。

    他竟然还有悸动。他不该有悸动,他应该恨他才对。可为什么,他还想成为他的人?他想要上前抓住顾铭的手,但他用仅存的理智控制住了不争气想法。

    顾铭起身,走到司奕面前。司奕慌神,往后退了一步,腰撞上了顾铭的手。顾铭将他搂进怀里,抬起下颚,吻了下去。

    顾铭的动作连贯快速,司奕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顾铭撬开了他的牙齿,往更深处探,司奕回过神儿,一把推开顾铭,道“陛下,明日臣会奉上西南兵符,陛下不必逢场作戏。”

    顾铭冷笑一声道:“爱妃觉得朕在做戏?那朕就让爱妃感受一下,朕是不是在做戏。”

    顾铭抓着司奕,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疼痛让司奕瞬间清醒。

    顾铭从地上提起司奕,往床上丢,这一丢司奕落床,撞得响亮。

    屋子里动静儿太大,有人来确认顾铭的安全,直到顾铭朝门外吼了一声滚。

    司奕爬起来,朝着顾铭就是一脚,顾铭双手抵过这一脚,但人挪出去好远。

    顾铭有些怒,道:“好得很,敢同朕动手,朕今日,定要弄死你!”

    司奕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没想伤顾铭的,他跪在床上,“臣不敢!”

    顾铭可不管,上来就朝着司奕挥拳,司奕双臂挡下,手也震得有些麻,顾铭没跟他玩闹,那一拳当真没收力。

    司奕的力道本就没顾铭大,就在司奕挡下的同时,他又被顾铭的另一只手在肚子上揍了一拳,顾铭顺势推倒他,在肚子又揍了几拳,专挑痛的地方打,将人打蜷缩了就欺身上去扒人衣服,没两下就把人扒光了。

    “陛下!啊!”司奕被反身压着,顾铭捏着他的手往上提,似乎要掰断它。

    “对,就这样叫,就这样叫!”顾铭恶狠狠的扯着他的头发道,“叫!”。

    “啊!”司奕眸子都是恐惧,顾铭把用在敌人身上缠斗的方式在他身上用了一遍,然后以最凶狠野蛮的方式占有了他,还逼着他一遍一遍回应。

    顾铭道:“爱妃现在还觉得朕是在做戏吗?”他压司奕手的力度又大了些。

    “啊!”司奕惨叫。

    顾铭就像疯了一般道:“回答朕!回答朕!”

    “不是不是”司奕哭着道,“陛下没有做戏,没有陛下,臣疼,啊!”

    顾铭瘆人的笑了一声,伏在司奕耳边道:“疼?疼就对了!你以后就是朕的奕妃!永远都是朕的奕妃。记着这种疼,这是你以后日日夜夜要受着的,日日夜夜都要这般在朕身下承欢。朕很想知道,明日早朝,奕妃还走得动路吗?朕真的想看看奕妃步履蹒跚的样子。”

    司奕眼中恐惧更深,明日之后,满朝文武,都将知道他在男人身下承欢。

    “不要,陛下!不要!”司奕摇头。

    顾铭轻笑,“不要?朕不允。”

    顾铭放开人,将人翻了个身,捏着司奕的下巴,撬开他的牙齿吻下去。

    这一夜,司奕被折腾了近一个半时辰,被生生折腾晕了过去。

    “奕妃主子,该去早朝了!”刘公公搁外边敲门,敲了半天没有反应才推门进入。

    司奕趴在床上,上身露着,下身盖着,那露出的上半身随处可见全身乌青,刘公公哪见过这样折腾的,着实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探了探鼻息,见人还有呼吸松了口气,摇醒司奕。

    司奕醒来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下身没了,他一动,整个尾椎骨一团都跟着痛。

    刘公公道:“奕妃主子,还能动吗?”

    司奕动了动,邹起眉头,咬着牙。

    刘公公看他疼的得厉害,抱怨道:“这陛下也真是,都不知道怜惜一下主子。”

    好半天,司奕终于爬起来了,他裹着被子下床,没走两步,就跪下去了。

    顾铭当真是想当着满朝文武羞辱他,半点怜惜都没有给他。

    他忍着痛,站起来,对刘公公道:“麻烦公公,帮我传热水,再拿件得体的衣服。”

    “已经备好了,都在外面等着,主子稍等。”刘公公立马着人把热水和衣物拿进来。

    司奕沐浴更衣,一步步艰难的朝着大殿走去,每走一步,就锥心刺骨痛一次。等他到了大殿身上已满是薄汗,脸色也有些惨白。

    司奕站在门外等候宣召,没多久传来了回应:“宣叛臣司奕觐见!”

    司奕蹒跚着步子,慢慢走大大殿中央跪下,手上举起西南兵符:“叛臣司奕,叩见陛下,臣罪无可赦,自愿奉上西南兵符,但求陛下隆恩,免臣死罪,臣甘入后宫,以身侍君。”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

    有些喜欢溜须拍马的大臣立马站出来恭维:“陛下盛名,叛臣跪伏,可喜可贺!”

    其下部分人附和,“陛下盛名,叛臣跪伏,可喜可贺!”

    朝堂之上自然也有同司家,季家,完颜阁老和永安侯府交好的,只是没摆到明面上来,见司奕这般,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有人小声议论:“以身侍君,那不就是在天子身下承欢。当真是厚颜无耻。”

    “真的是辜负了司云相国的栽培。”

    “呸呸,什么司云相国,如今,那是叛臣,叛臣的子孙,自当这般无耻。”

    司奕身下疼痛难当,拿着兵符的手在抖,而顾铭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司奕心下难受,也是,这人,还想在朝堂之上给他难堪,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咬紧牙关,硬撑着。

    顾铭对着朝臣道:“不必理会,叛臣有意,自当跪到下朝,尔等继续。”

    这时有大臣道:“陛下,使臣已经抵达木马儿部族和谈,但如今木马儿族人四散,召回部落族人继续留守西北,此事恐非一朝一夕能成。陛下圣明,木马儿部族被无辜驱逐出境,定然给部族造成了阴影,还是需要有相应的安抚政策。”

    有大臣道:“陛下,塔里部虽然与我朝关系友好,但今年朝贡却迟迟不见踪影,微臣以为,还是需要给塔里部族一些警告,作为附属部族,如果纵容,来年朝贡便会更迟。更何况陛下刚刚登基,应当立威。”

    “陛下,现下鞑靼被驱逐出境,但好像有骚扰塔里部的迹象,微臣以为,陛下可在此派兵援助,定然能立隋燕国威。”

    “陛下,臣以为,塔里部小族,鞑靼骚扰,未到求我隋燕国之时,不宜出兵,应塔里无力支撑,我隋燕国再出兵,更能立我国威。”

    “依你之见,那要等到何时?”

    “自然等到塔里部无力支撑之时。”

    “你这是在放屁。”

    “陛下,臣以为塔里部近日朝贡未送达也跟鞑靼扰境有关,塔里部最茂盛的茶园和蝉桑在北方,最大的羊圈在东方,这两个都是鞑靼骚扰的地方。”

    顾铭在龙椅上捏了捏鼻梁骨,眼睛微不可查的看向司奕。

    司奕一身袍子倒是得体,衬得身形很好。司奕高举着兵符,低着头,顾铭看不到他的表情。顾铭目光又转向别处争论的大臣。

    “陛下,陛下正当盛年,如今鞑靼出境,陛下该为后嗣考虑,臣请陛下广招秀女,充盈后宫。”

    顾铭听到这句,目光又看向司奕,道:“爱卿之言有理,充盈后宫之事就由爱卿操办。”

    “臣遵旨!”

    司奕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口干舌燥,脑子有些晕,听大臣的讨论也开始有些不清。

    朝堂之上有冰块降温并不热,但此时司奕却已是满头大汗。那汗大滴大滴的顺着下颚滴到前摆,发间的汗,顺着脖子流进内衣,已湿透半背了。

    刘公公在一旁看着,走到顾铭身边道小声提醒:“陛下,奕妃好像不大对劲儿。”

    顾铭再次看向司奕,司奕整个身子都有些晃。

    刘公公偷偷瞧着顾铭,只见他脸色一变,似有不喜,接着,顾铭开口道:“叛臣司奕。”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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