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皇帝案前也摆放了西北战事,如同天气一般压抑令人不敢直视天颜,殿内人都小心的做事,呼吸都轻弱了许多。

    良久,才听见一声威严带着震怒的声音:“这北夷当真是好的很呐。”

    随后一卓的公文都被推了下去。

    倏尔,一个重物倒地。

    身旁的元公公立即提高了嗓音,心也深深跳到了嗓子眼:“来人啊,快叫太医。”

    叫来几个小太监扶着皇上的身体上了龙床。

    殿内的太监宫女都颤着身体跪下,头深深的埋在地上,静等太医的到来,漫长的时刻就像过了一刻钟之久。

    太医正匆匆赶来就急忙未皇上把脉,捏了捏胡子,仔细感受,突然皱着眉头说道:“皇上这是怒急攻心,劳累的身体需要静养,要……少动怒,不然于龙体有碍。”

    说完,便跪在地上,斟酌的用词,皇帝的晕倒来的凶险。

    用袖子擦了额头生出的冷汗,等待指示。

    元公公心急如焚,此时必须镇定下来,小声道:“这次的事别泄露出去,去开些药,皇上多久会醒?”

    太医正抬起头说:“不到一刻钟就会醒来,老夫这就去煎药。

    拎着药箱走入偏殿。

    元公公听着便放心了,转身看着殿里的人,厉声道:“仔细你们的脑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继续做着你们的事,去吧,别在这碍眼了。”

    元公公一直站在榻前守候雍皇。

    他们从少年时期走到现在情谊也非同小可,仔细为雍皇掖被子,看着雍皇的白发和晕倒。

    也生出了几分自己已老的情绪来,一路看着雍皇勤勤恳恳的做事。

    年少即位被重臣刁难,直到现在也被世家力量所牵制,如今身子又弱了下来,想着想着忍不住红了眼,经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啜泣,小声的呜咽。

    雍皇醒来时头有些疼,听到身边微弱的哭音清醒了几分。转头看着床边的元公公,眼睛通红一片,面上带着真挚的担心欲言又止,虚弱的挣扎起来,轻声说:“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都是半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

    绽放一个笑容安慰着年少陪伴至今的公公。元公公听后擦擦眼,带着欣喜和哭音回道:“是。”

    视线移至床头,便立即起身端着药说:“陛下,把这药喝了吧,如今太子殿下已经长大了,可以把事情放给他们年轻人来做,陛下啊,您也劳累了这么久了,也该照顾自己的身体了,老奴看着殿下昏倒,甚是担忧啊,太医正也说您需要静养”。

    说完,又忍不住红了眼,年龄大了,越发爱惜身体了。

    他们无话不谈,因着忠诚和雍皇的信任,让他敢于陛下面前推心置腹说出这样的话。

    雍皇也知元公公是为他好,喝完药闭了闭眼,脸上浮现种种复杂的情绪,又透着挣扎与纠结,片刻又睁开眼,缓慢而清晰的说:“让朕想想吧,你也下去吧。”

    身子蜷在被子里,心中烦闷不堪。

    元公公回了是,就轻轻的拿着药碗退出殿中徒留雍皇一人,关上了门,吱呀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十分有存在感。

    雍皇紧紧蜷缩着,许久才缓了身体,他知道萧启昭那孩子的想做的事,那也是他未能做成的事。

    只是他身为一个父亲一个皇帝,自己都不能为自己的孩子创立一个康庄大道,为百姓建立一个盛世,还要昭儿来做,心中有愧。

    又是一阵叹息,良久才做出了决定。

    让太子去西北监军,顺便手握军权,才让他以后的路好走一点。

    雄鹰在逆境中只会更加强大,他的身体也没几年了,平时虽然健朗,今日怒急攻心时他是真的感到后怕,在有限的时间让昭儿带着他的希冀建立盛世雍朝。

    萧启昭在谢府一直商议到半夜才回,经此一事,收获颇多。

    翌日早朝,都在讨论西北一事吵得不可开交,雍皇和谢元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吵,过了很久都不能说出解决的办法才请示皇帝。

    一个大臣被推出来说:“北夷行事猖狂,陛下,薛将军被害我们应该灭了他们的威风,这样欺我雍朝。”

    其他朝臣附和是。

    这时又冒出一个声音:“陛下,他们不过是蛮夷,我们赠给他们一点过冬的物资即可,何必大动干戈呢。”

    另一个耿直的武将立马反驳:“陛下,这北夷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怎得还给他们过冬的物资,这岂不是显得我们雍朝无能嘛,还是把他们打怕了,才不会在我雍朝猖狂。”

    雍皇及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底下的谢元明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我们可以让皇子出战稳定军心,还可彰显我大雍男儿的风采。”

    雍皇这才扫视朝臣的面容,往后仰了身体,威严的开口:“不知各位爱卿有何看法?”,眼神压迫地看着。

    随即又随意的问道:“可有爱卿自荐人才击退那北夷。”

    语速缓慢,字字敲击在朝臣心尖,让人不敢随意出声,顿显示帝王之威。

    往日只觉是一位仁慈温和的皇帝,该说皇帝不愧是皇帝,便是卧龙也是龙。

    众人沉默之时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走进殿堂。

    目光包含万物有情似无情,眉眼祥和,飘若柳絮的男音想起:“参见陛下,我夜观星台发现紫微星有微,从星象上看,此西北之行可打磨紫微星,是龙是鱼皆看这一事,若成大雍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迎来盛世繁华,若败对大雍亦是一个大危机,西北方向那位战神将军有隐隐的紫气环绕。”

    众人纷纷看向国师,听到这话便了然了。

    这次的机遇陛下定会派太子殿下前去。其他皇子也就完全失去了机会。

    紫微星是谁啊,自太子出世,国师就言此子是天生紫微星又是皇后所生,便被封为太子一直养在皇寺中。

    雍皇只觉天助大雍,太子实乃最佳人选,便开口说:“那便让太子去西北击退北夷。”

    无论有没有国师的话,他都会让太子前去。

    国师说完自己的看法后,便离开了朝堂,就如同来时一样悄然离开。

    接过圣旨的萧启昭吩咐淮安收拾行李轻装前往西北,随行的就清风淮安二人,几个暗卫隐在身后保护,还有一些士兵,就这样去往西北。

    中原离西北有着很大的距离,如今天气也不好,总是阴沉沉的,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足足十日才抵达西北。

    一靠近西北之地,便遭遇了满天风沙。此地气候干燥,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西北军营。

    进了军营,很多小兵在操练着,面上带着风霜摧残的皲裂,嘴唇干燥身上裹着较厚的军衣,还有一些头头在训练。

    走进时没有人注意到,都在做自己的事,直到曲舟得到消息前来接洽。

    一张憨厚的脸让人心生信任,高大的身躯弯下来恭敬的道:“恭迎太子殿下,我在信中已为殿下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西北的情况,薛综将军陷入了昏迷,我已取得他的信任,他的另一位下属亦是他的儿子薛子玉并不服我,我们积怨颇深这也是薛综乐意看到的画面,除了薛综将军的派系,还有几位中立的将军管辖着数量不少的兵,西北统帅薛综昏迷西北将士成了一盘散沙,所以才面对北夷才节节败退。”

    边说边带着萧启昭了解军营的环境和一些将军,这时传来一个嚣张又欠揍的声音:“哟,这不是忠心耿耿的曲将军吗,怎么不趁此在我父亲面前展示,在这来见谁啊……”

    走进了瞧见萧启昭清雅俊逸的身影在一群人中显得像一轮明月掩在黄沙中瞧不真切又动人心魄,眼神带了欲念直勾勾地看着,之后的话语便停顿了怕惊扰了眼前的男子。

    萧启昭被那样的眼神看的心中烦闷,生出一种想把人的眼剜去的冲动。

    不过身在西北他的身边也只有曲舟,还不能直接对上,警告自己先行忍耐,淡声含着威严道:“吾乃雍朝太子萧启昭。”

    薛子玉被这声如珠玉般清澈婉转的声音击的分不清在哪了,心砰砰的直跳,下腹一紧,喉咙上下滚动吞咽了一下。

    他天生喜爱男子,更何况这样高傲的如同神祗一样清冷卓绝,让他难以把持,不过到底听清他是太子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

    于是垂下头躬身回道:“参见太子殿下,不如由末将带着殿下逛这军营。”

    说完整理了一下头发,力争留下一个好的映像,只是一张纵欲过度又用那样的眼神让人心生厌恶。

    不出所料,萧启昭朱唇轻启含着嘲意:“不必麻烦了,有曲将军为我介绍便好。

    不等他回话,便径直离开了,脸上寒意森森,重重呼了口气。

    一旁的清风淮安脸色同样难看,只是主子未发话,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曲舟小心翼翼的说:“殿下,那薛子玉是仗着薛综才能做将军,自己就是一个草包,而且……而且。”

    顿了顿看了萧启昭冰冷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那薛子玉好男色,军中一些皮相好无背景的人都被他欺辱过,尤其是他手下的兵,他不敢碰我和其他几位中立将军的人,所以处处争对出言不逊。”

    萧启昭意味不明的咀嚼着好男色这个字眼,好看的桃花眼蕴着浓烈的黑,目光晦涩,只待那人撞到枪口上便卸了他的职。

    看来慢慢架空不行了,这样碍眼又恶心的人只看一眼都是脏了他。

    萧启昭冷声呵了一声,浑身散着冷意让人胆寒,在场的人都在心中默默为那个薛子玉点了跟蜡烛,惹谁不好惹着殿下。

    静默片刻,哑声道:“明日让将领在营里集合,也好早日击退北夷。”

    袖中的手纂的发白,逛完军营后便疲惫的回了自己的住处,收拾的很干净,物品齐全,眼皮重重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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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郎寻郎的那点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本书只为原作者小殿沉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10章 第九章山河与知己难得也,快穿之郎寻郎的那点事,一本书并收藏快穿之郎寻郎的那点事最新章节 伏天记一本书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