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做了一个靡/艳的梦。
梦里他穿着一身青衣漫无目的走,忽然瞥见了一个玄色的影子,他忍不住跟了上去。
那人停在了一处亭子里,面带桃色,眉眼精致艳丽,嘴唇嫣红正无意识的翕张,白皙的肌肤滑落几滴薄汗,墨发散开犹如一朵曼珠沙华轻易夺人心。
贝齿轻咬,胸膛上下起伏。
只一眼便知晓对方中了媚药,那人正忍耐的难受,似乎要睁开那双紧闭眸子。
他有些异动,不知睁开会瞧见什么绝色,一双狭长带着锋芒的眼睛睁开了,眼睛带着水光。
他却愣在了原地,这不是君祁吗?
震惊过度叫出了声,眼前的男子朝他看来,他身形一滞,忘了隐藏。
看向这边时,梦境破碎,他也惊醒了。
汗水淋湿了他的发和里衣,脸上带着羞意和薄红,清雅的公子堕入了红尘,心中难以平复,不知是受到了今日的话语好男色的影响或是早就对那人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他不知道,脑子一片混乱。
不过他感觉这个梦来的蹊跷,从前他并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也是把君祁当作知己。
却不知他的直觉是对的,这个梦是飞凔趁萧启昭心神紊乱而造的梦。
掀开被子,身下一片粘腻,天色昏暗,独自一人前去清洗里裤。
在回去的路上听见一声像困兽的求饶哭泣声,他便想到了白日曲舟的话,薛子玉好男色还强迫军中将士。
小心的在两个帐子相连处趴着钻出一个小洞看着里面的场景,另一个帐子的影子可以完好的隐去他的身影。
帐中果然是薛子玉在强迫一个身形消瘦面容精致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也是桃花眼像他,脸上带着一股决绝和绝望,低声抽泣的抵抗薛子玉的行动,心生一点同情,只是到底敌不过。
快被抓住时,萧启昭厉声喝道:“薛少将军可真胆大啊,在军中也敢行这事。”
便推开帐帘走了进去,少年脸上绽放希望的神采。
薛子玉看见萧启昭进来便知必定是不能做下去了,辩解的说:“太子殿下不是强迫,他不过是个看上我权势的自荐枕席的肮脏玩意罢了。”
手却狠狠的掐在少年的身上,转眼带着威胁。
少年听见太子二字眸子亮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痛意,急声的说;”太子殿下,不是的,我是被强迫的。”
脸上带着泪痕,焦急为自己反驳。
萧启昭冷眼看着薛子玉淡声问道:“是吗?呵,既然本宫看见了,那便是你强迫的。此人我就带走了,还望薛少将军日后小心行事,莫又来倒打一耙。”
说完径直走向少年,伸出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柔声说:“走吧,跟着我走”。
少年听话的把手伸过去,这幅画面他记了一生,在那样黑暗的时候太子一人伸出白皙的手带他走向光明,牵着他的手,眼睛痴痴望着眼前高大不可侵犯的背影,笑得灿烂。
薛子玉在原地亦是痴迷地看着,他是无意瞧见这个少年,觉得他的眼睛像极了萧启昭,本人不可以接近。
但找个替代品有何不可,只是在那人的眼里自己只怕肮脏的如一滩烂泥吧,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冰冷。
可他还是可耻的想要,骗着自己用手,一遍一遍的喊着萧启昭的名字。
跟着回到萧启昭帐中的少年局促不安的站立着,时不时抬头看着救了他的太子。
察觉到他的视线,萧启昭好笑的开口:“你叫什么,是哪个的手下。”
觉得他像一只被人抛弃的猫咪。少年慢慢的吭声:“我叫齐三,是苏州人士。我一月前才参军,在薛将军手下做炊事。我会做饭,我做饭很好吃的。”
少年急切的展现自己的价值,生怕被送去薛子玉手中,面容因激动泛起了红晕,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烂了。
一些身体裸/露在外,天气寒冷他缩了缩身体。
急切地声音吵醒了塌上的淮安,抬起头看见帐中多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顿时惊醒了,磕磕绊绊地开口:“殿下,这人是谁,为何在您的殿中。”
一时不好的想象在他脑海中,眼睛轻轻撇向萧启昭。
察觉淮安想歪了,一个冷眼看过去,淮安便噤声了。
少年提高了嗓音,颤着说:“我叫齐三,是个炊事,幸得太子相救。”
萧启昭等人说完就开口说道:“既然他会做饭,就把他往厨房安排吧,天色还早,给他安排个住处,我继续睡一觉。”
起身把里衣里裤放好,走向塌上睡了过去。
少年乖乖地跟在淮安的身后,知道自己得救了,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经历了这些事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沉沉睡着了。
远在边疆的君祁也得到了萧启昭的消息,面带笑意看着来信,他知晓,这人定会搅动一番风雨。
他也会在这边支持他,以往放任一些人,现在也直接处理了掌握这个边军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肖穹进来时看着君祁满脸荡漾,便打趣道:“看来跟在太子身边,整个人也变了许多,一副含春之意,啧啧,果真是天命之人。”
随意的坐在君祁的对面,看见此人眼底的青灰知道他肯定是一直熬夜不肯好好休息。
君祁还是继续看着信,连个眼神都不给肖穹。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合上了信,虚心求教:“十二月二十号是昭的生辰,你觉得我送什么好?”
不等他反应又是细细想着。
肖穹看着眼前的人不再之前那样张扬肆意,永远冰封着自己什么也不在乎,倒与萧启昭极为相似。
这次回来整个人散发一股生机盎然,依旧艳丽,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说;”当然是用心最好,那人又不喜俗物,自己琢磨,哎,你这样子让我好不习惯。”
顿了顿,提醒他:“不过你还是多休息吧,不然带着一脸灰败和眼底青黑去见他,也不怕吓到人。”
君祁听着想了想,便说:“不就是劝我睡觉么,何必扯他。”
嘴上这样说,手却收拾的极快,生怕自己容貌被毁,让那人看着不舒服,有了喜欢之人,是得在乎自己的容貌。
然后毫不留情的赶肖穹走了,自己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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