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涤过一般,春光明媚,风和日丽,温和柔软的风轻轻的吹着。
一颗苍天大树下,丹弃坐一只石桌旁,周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尘凰与苏绮胤并肩走来,略微恭敬的停站在一旁看着他。
尘凰穿着一身粉紫色的纱裙,坐在了丹弃的身边,与他简单的聊了几句,无非是各地的要员对于他行为表示不满。
不过无所谓,影响不大,毕竟他们离这太远,也只能专心做好手里的事情,治理好自己区域的事情。
尘凰看着丹弃消瘦了不小,也听人议论玉飘对他的种种恶劣态度,以及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心中自是不满玉飘的表现,好感全无,甚至有时候还怨恨他骂他,不知好歹。
但是,是槐王所爱,她只想着他们能够和和美美的。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推给了丹弃。
“这本书你闲暇时看看,都是些有趣的舒法,他现在这么反抗你,定是你乏味粗鲁。”尘凰是个女孩家,但是并不避讳这些,说起这些,眼中闪烁着光芒,像是行家一般。
他的夫君苏绮胤动了一下眉宇,便恢复了洒脱之态,似乎丝毫不在乎他的夫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说这么隐晦的事情。
丹弃抬了抬眼,拿到手中,随意的翻了翻,前戏要点很多,姿势多样,便不动声色的揣在了衣里。
尘凰见着,嘴角勾笑,维持不多会,她的面色冷一分,温声的笑说,自己去开解玉飘,然后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苏绮胤见着他走远了,便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上,眼中狡黯带着笑意。
他也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丹弃瞥了一眼问。
“是有关如何调教一个人,让他听话的内容。”苏绮胤英俊的面上风轻云淡,但是注意看,他的眼角与嘴角都带着不明的笑意。
当初,玉飘羞辱自己夫人容貌的事情,他可是耿耿于怀至今,这一次,他带着一点报仇的心理,将主人调教奴的方法,交给槐王。
从此以后,玉飘没有自我,只有服从,只有槐王,他的一生,只为讨主人欢喜。
他是高贵的,也是最卑贱的。
丹弃随手拿过那本册子,上面不堪入目,极其残忍,详细讲述如何一步步摧残一个人身体和意志的方法,让他变成摇尾乞求顺从的“人”,蹦入他的眼中。
他心中冷然,面无表情,将册子合上,放回在桌子上。
“我从来没有想过将他变成顺从我的奴隶,而是想要他爱我。”他嘴唇微启,喃喃说道,眼神忽的一凛,手上散发出黑气,册子粉碎,化成尘埃,消失不见。
“殿下恕罪。”苏绮胤被他的气势一吓,忙起身,朝着他单膝跪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在这里跪着吧。”丹弃缓缓的起身,眼神晦暗不明,透着森森冷咧不屑。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呈献这种东西给自己看,教自己怎么伤害爱人。
苏绮胤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在他的身上,他低垂的眼帘,恭恭敬敬的说了一个“是”字。
丹弃看都不看一眼,携带着一阵冷风离开了。
房间空荡荡的,玉飘一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身子倚着桌子,眼神无神的盯着窗户看。
他和丹弃成亲以来,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
第一个月他忍辱负重,自欺欺人。
第二个月他承受不了,开始绝食,可槐王寻来了辟饿丹。
他自残,丹弃将尖锐之物都收了起来,他撞墙,墙面换成软皮。
他经常陪在他的身边,就算他不在身边一会,他都会派人看着他。
他专门给他打造冷静独处的空间,一间软皮软具空旷的房间,留着人在院门口把手。
这是他与丹弃成亲的第三个月。
此时的他,面容消瘦,脸色苍白,嘴唇无色,毫无精神可言。
尽管有丹药,但是那毕竟不是食物,对于他没有多大的营养。
尘凰扭着腰走了进来,看见玉飘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这才短短的几个月,他竟然变的如此颓废消瘦,眼中一点光彩也没有,活像个木头。
“玉公子。”尘凰坐在他的旁边,语气中带着亲昵的笑意。
玉飘保持着动作,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
尘凰面上也不脑,带着一丝的熟络道:“上次见你,清新俊逸,恣意萧狂,如今怎么变得这般抑郁寡欢,神采暗淡失色。”
玉飘神情淡淡,或者说没有表情,无视着她的存在。
她上次就想把自己推给狼的,它们都是一类的人,物以聚类,人以群分。
上一次,玉飘并不对他冷傲不理,甚至对槐王态度良好,所以尘凰对他有所好感,她现在心中对他只有强烈的厌恶反感。
但是,他是槐王的想要得到的人,为此,她可以压下,
尘凰面具下的脸色显得有一丝的不悦,依旧声音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说槐王是真的对他好,为了他甚至可以做到一人与天下人为敌,背负着骂名,没有说玉飘的不是,只说他的作为对槐王造成了什么坏影响,但是槐王从来都没有怪他。
又说这槐王因为他,做了很多的事情,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
玉飘始终不为所动,眼中带着淡淡的厌恶冷漠。
尘凰心中的气越积越多,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善角色,疯狂起来连自己都虐,她心中的怒火与不平一瞬爆发,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骂他没有心,骂他无情,骂他白眼狼,忘恩负义……开始贬低着他,高抬槐王。
玉飘神情冷淡,仿佛她讲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以前还觉得她内外不一,现在感觉她内外是一个样。
尘凰彻底的被他的冷漠无视激的怒火烧心,“腾”的站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我有的是手段要去屈从。”
她眼神透着恶毒的怒恨,一想到他四殿下天天热脸面对着他这张冷脸,他还经常残忍的打的槐王,让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
她的脑海就炸开了,失了理智,只剩下对他怨恨。
怨他不喜欢四殿下,恨他打殿下,更讨厌他现在的态度。
玉飘沉默的想让人抓狂,让人想要发脾气。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玉飘的脸上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
院子附近的人听见动静,立即跑了进来,阻止着尘凰还在再打的架势。
另外几个人,看着玉飘脸上的伤痕,心下惊慌的要死,也不敢去处理。
毕竟,玉飘的身份不简单,他们怎么敢碰槐王的“王妃”
玉飘安静的坐着,吵闹是他们的,生气惶恐是他们的,与自己无关。
正在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早有人去找槐王了。
“住手。”一道冷沉的男音传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
尘凰微微颔首,眼中猩红,握着自己的拳头,垂在自己的腿侧。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今后不许步入慕白城。”丹弃看着玉飘脸上的巴掌红痕,眼神冷冽。
连他自己都舍不得打,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打他,不可饶恕,不可原谅。
“殿下?”尘凰有些不可置信,她的槐王,竟然为了玉飘,生自己的气,难道这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比不上他们那么多年的情谊吗。
“滚。”丹弃冷声道。走进屋子里,站在玉飘的身旁,接过下人准备好而不敢用的掺了消炎药的冰袋,在玉飘的脸上轻轻的敷着。
玉飘的无动于衷,冷漠,是对尘凰最大的讽刺。
尘凰如坠冰窟,他的殿下,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
看着面无表情,任由槐王伺候他的玉飘,她心里恶恨,真是好心机,他尊敬的四殿下就被他毁了,现在他们之间的情谊,也被他破坏了。
丹弃看着她还不走,不由眯起了眼睛,双眸中透着厌恶凌厉,尘凰身子一颤,身体僵硬的给他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现在丹弃正在气头上,等他冷静了,气消了,再来找她比较好,她这样想着。
“问一下,你的男人刚才做了什么,他既喜欢,你便满足,若是让本王不满意,本王做主,休了他赐给别人。”
尘凰停足在门口,还没有迈出门槛,心下沉沉,他什么事情都能由着苏绮胤,唯独有关槐王的任何事,他都需要与自己商量再行动。
槐王八成是因为他而生自己气,眼神不悦冷厉,是自己太宠着他了,听进去槐王的话,回了一个“是”然后迈出门离开。
丹弃让家丁都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玉飘。
丹弃用着手指背面,轻轻的滑在他唯一有血色的地方,轻声道:“我会让她自打两个耳光再离开,你放心,你讨厌她,我也讨厌她,我再也不让她来了。”
玉飘像是一尊美丽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丹弃微微侧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你怎么样才能爱我。”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他靠了一会,牵着他的手离开了这间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为他宽衣解带,玉飘再也没有像从前一般阻止他,他阻止不了,他累了。
他躺在下面,将玉飘放在上面,将他颠起。
就像着玉飘在反抗他,玉飘他在动,在一次又一次的归回。
他把玉飘压在身下,将所有的情绪汇聚一处,尽情疯狂宣泄。
只要看见他一点的表情,一点点细微的动作,哪怕是蹙个眉,蠕动一下嘴唇,皮肉颤抖一下,都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动力。
他的半点声音,就能让他的心爆炸,让他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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