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调戏自己的女人,只能算是闺房之乐
直到唤她的声音近在咫尺时,沉碧方才恍然醒觉,是云霆和燕梓浔。
沉碧茫然地站起身来,循着声音的方向应了一声。
须臾之后,便见云霆与燕梓浔远远地赶了过来,看见她无事,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云霆上下打量她了一番,目光在她腿上的伤口处逡巡了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她的面前,背过身去,半蹲下来。
“上来,我背你回去。”
沉碧的眼角荡开一丝笑意,她从善如流地伏在云霆的背上,笑道,“云霆知道心疼姐姐了,姐姐老怀大慰。”
云霆难得地没有反唇相讥,背着沉碧一脚深一脚浅地向谷外行去。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时,杨悬方才从树后转出身形,他的目光在三人消失之处留连了片刻,然后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缓缓行去。
待到海宴河清,那个让他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人,他便再也不打算放开了。
沉碧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辽兵的军营中,她要刺杀萧仁瞻。可将军的营帐守备森严,她无从下手。
沉碧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她探听到萧仁瞻好男风,特地让燕梓浔为她制了一张清俊的脸,用了假身份应征入伍。可是如何才能混到萧仁瞻身边去呢?
正踌躇之间,只见军营中的士兵们,一窝蜂地向演武场跑去。沉碧随手拦住了一名士兵,“兄弟,我今日刚来,大伙儿这是要做什么?”
“趁这两日无战事,将军在演武场设擂比试,咱们去瞧个热闹。”
“彩头是什么?”
那士兵急着要走,一边挣脱了沉碧手,一边急急道,“咱们一天之内攻下冀州城,将军高兴,说比试头名可以向他提个心愿,只要他能做到,无有不应。”
沉碧喜上心头,举步就向演武场奔去。
演武场此时人头攒动,沉碧掂着脚向里张了一眼,只见正中的擂台上站着位彪形大汉,据说已经连赢五场了。
那大汉连喊了三遍,无人上台。沉碧暗自掂量了一下,然后一个飞身跃至台上。
那大汉正是踌躇满志,见沉碧身量瘦小,已生了轻慢之意。他打算速战速决,也不答话,直接冲了过来,要把沉碧扛起,扔在台下。
沉碧待他冲至近前,将身一闪,随即高高跃起,一脚向后踢向那大汉的后背,那大汉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径自摔下台去。
取胜不到盏茶的功夫,围观的士兵俱是目瞪口呆,都觉得台上这个小个子,当真运气不错,却无人认为她当真武艺超群。
直到接二连三有人被挑下台,折筋断骨时,方才意识到,他们遇上了高手。
沉碧连赢了九场,台下再无人上台挑战。观武台上,萧仁瞻哈哈大笑,立起身来,冲着沉碧朗声道,“小兄弟报上名来。”
沉碧略喘了一口气,抬眼向观武台上看去,目光却掠过萧仁瞻,落在他身侧的杨悬身上。
杨悬此时自顾与身边的萧明华调笑,似乎对擂台上的情形并无半点关心。
沉碧对着萧仁瞻躬身一礼,“回将军的话,小的唤作杨安。”
她的话让杨悬微微侧目,面上却依然无甚表情。
只听萧仁瞻又道,“原来我军中还埋没着这样的高手,是我的失职,小兄弟,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
沉碧正等着萧仁瞻问赏,笑道,“小的不需要什么赏赐,惟愿在将军身边做一亲卫,随将军出生入死。”
萧仁瞻盯着沉碧端倪了片刻,突然仰头大笑,“好,来人,带他去亲卫营……”
“将军。”
话未毕,却被杨悬打断了。沉碧扭头再次看向杨悬。只见杨悬正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漫不经心道,“比试尚未结束,将军且不忙兑现赏赐。”
萧仁瞻奇道,“已过盏茶,未有人敢挑战,军师如何说比试尚未结束?”
杨悬将酒盏倒扣在桌案上,长身而起,笑道,“是我一时技痒,想向这位小兄弟讨教几招。”
说完,也不等萧仁瞻应声,人已一跃而起,飞身掠至擂台上。
擂台下,围观的军士们一阵骚动,沉碧耳边敏锐,听见有人低声议论着。
“军师颇得将军信任,想要什么赏赐没有,为何要来凑这个热闹?”
“我听说是,军师刚和萧大小姐定了亲,大约是急于在大小姐面前表现一下吧。”
……
见杨悬突然上台,沉碧心中本揣着一肚子疑惑,他内力恢复了吗?莫不是她不小心露了马脚,被他看出来了?但一听这些议论,不禁暗自里磨了磨牙。也罢,来得正好,她正想揍他。
沉碧纵身跃起,抬脚便向杨悬的心窝踹去,杨悬眼疾手快,抬起右手便擒住了她的脚踝。
沉碧暗叫不好,左脚随后而至,踹向杨悬的面门。杨悬左手一挡,沉碧正踹在他的掌心,刚要撤开时,却被杨悬反手一握,左脚也被他握在了手中。
沉碧暗蓄内力,正要用缩骨功滑出,杨悬却将她向后一抛。沉碧顺势将身一纵,落至杨悬的身后,去拍杨悬的后背。
杨悬应变奇速,反手抓住她的肩臂,然后一个转身,已将她揽在了怀中。
沉碧正要转身去击他的后腰,却听杨悬凑到她的耳边轻笑道,“三寸金莲,纤细小巧,当真令人心驰神往。”
沉碧的面上一红,反应便慢了半刻。再要转身之时,杨悬已扣住了她的脉门,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咽喉。
“下流。”沉碧恨恨地骂他。
“调戏自己的女人,只能算是闺房之乐,哪里算是下流。”杨悬依旧伏在她的耳边,温软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牵起一阵阵酥麻。
她正想回怼,却见观武台上,萧仁瞻已站起身来,笑道,“平日里少见军师出手,一出手便是技压群雄,勇冠三军呀。”
杨悬松开手上前一步,状若无意地将沉碧挡在身后,“今日献丑,不过是想向将军讨个彩头。”
萧仁瞻脸上的笑意更甚,“我对军师恨不得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连亲生妹妹也被军师拐带了去,军师还要何赏赐?”
杨悬面色不动,笑道,“我见这位小兄弟身手不俗,想向将军讨来做个亲卫,不知可否?”
萧仁瞻的目光越过杨悬,落在沉碧的身上,面上露出几分犹豫来。
沉碧怕杨悬坏事,连忙迎上萧仁瞻的目光,急急道,“将军,我不愿。”
萧仁瞻微微一怔,随即似笑非笑地看向沉碧,“你不愿做军师的亲卫,却愿做我的亲卫?”
萧仁瞻目光中的玩味,让沉碧心中一惊。辽国将军一向多疑,她这般上赶子,反而显得意图不纯。
沉碧垂下头不敢再说话,却听杨悬接过话头笑道,“将军若是觉得平日里我得的赏赐太多了,这彩头我不要便是。”
众目睽睽之下,以退为进,如此萧仁瞻倒不好为了个刚知名姓的兵士驳了军师的面子。
萧仁瞻仰头笑道,“军中无戏言,军师说笑了。”转向沉碧又道,“小兄弟,下了擂台,你便去军师那儿点卯吧。待日后立了战功,必有拔擢。”
沉碧不得己,拱手应了个“是”。萧仁瞻道了声“散场”,擂台下的士兵有序散去,杨悬看了沉碧半晌,转过身,也欲离去,余光瞥见沉碧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不耐道,“是要我抱着你走吗?”
沉碧咬了咬牙,举步跟上。
沉碧不情不愿地跟在杨悬身后,杨悬见她磨蹭,步子也迈得不紧不慢,极有耐心。
从擂台到杨悬的牛皮宝帐,不过数丈之遥,二人足足走了盏茶的功夫。
见杨悬自顾自地撩帘进帐,沉碧仍觉得意难平,气难消,站在帐外磨蹭了片刻,咬了咬,决定先找杨悬算帐,再找其他机会接近萧仁瞻。
沉碧闪身进入帐中,将杨悬正将衣甲卸下,换上常服,听到她的动静,眼皮也没撩一下,喝道,“我的亲卫,一向在帐卫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得入帐。”
沉碧哪里管他,执着“凤尾”便向他的腰眼袭去。
杨悬听见风声,闪身掠至沉碧的身侧,抬手便钳制住她的肩峰,沉碧正要逃脱,却觉得杨悬的手上真气暴涨,不禁心思一错。
只这么一刹那,杨悬早已双手扳过她的肩臂,将她整个人向后推至宝账的木柱上,借着身高的优势,倾身将她压制住。
沉碧抬头看向杨悬,眸中水光氤氲,“你的……内力恢复了?”
杨悬垂头看她,她带了□□,只有那双杏核似的眼睛,柔光千斛,娇柔欲滴,杨悬抬手轻触她的眼角,一滴泪顺着他的长指滑落,杨悬的心头一酸,“服了药,暂时恢复。等着为你收拾烂摊子。”
沉碧张口想要反驳,一开口却又是关切之语,“服药可以持续多久?”
沉碧眸中的体贴之意,让杨悬心情大好,他起了坏心,又凑近了一些低笑道,“阿碧知道的,不用药,也可以一夜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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