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泽看了他一眼,走出房门,正好遇到端着食物的福伯。
福伯和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将托盘放到了贺西洲的床边。
“您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
“嗯。”
贺西洲没有胃口,可是人必须要靠着这些东西来维持正常的生理机能。
他并不享受吃饭的过程,仅仅是为了活着。
“之前您的车送去清洗了,底座发现了一个优盘。也不知道是不是您落下的,我先放在这里了。”福伯将优盘放到了床头柜,他的眼神慈爱柔和,看上去还有话要和贺西洲说。
“先生,有些事您别憋在心里,找老爷说说也好。”
“嗯。”
“我知道您有心结,三年前您是打算用那一场婚礼将那些人引出来的么?”
福伯待在贺家这么久了,有些事情他多少也了解。
他嘴严,不会随便乱说。
贺西洲看向他,那双黑眸锐利。
福伯被他的眼神威慑到了,他张了张嘴也没有继续说话,反而是端着托盘准备离开。
“福伯,有些事心里有数就好了。”
贺西洲的声音轻轻的沉沉的。
“哎。”
福伯应了一声,将房门关上。
贺西洲从西装口袋里面拿出了两枚戒指,约瑟芬对戒。
他没有戴在手中,那样太过于显眼。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梨形钻戒和蓝宝石镶嵌的钻戒,他低头在戒面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贺西洲不舍得丢掉,这也许是她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了。
他将那对戒指放入西装内口袋,贴近胸口的位子妥善保管。
思绪飘远。
外面的天阴了下来,冬日的雨天,天黑得比较快。
叩叩。
韩烨泽敲了敲门说道。
“陆纯带回来了。”
陆纯被关在贺西洲名下的小别墅里,最近贺家的佣人少了许多,只留了那些做事严谨,在贺家待了许久的佣人。
贺西洲听到声音,迈着步子打开房门。
“我把人放在她住的那间房,你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嘛,我觉得她以后都可以在那待着。”韩烨泽知道贺西洲想要做什么。
外人都知道是他维护陆纯,可是却不知道这份维护是囚禁。
“昨晚上还大吵大闹的,还好关在那边。现在嗓子哑了,你去问问吧。我感觉你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韩烨泽交代了几句,“洛钦倒是和我解释了,说他也是意外知道的。隐瞒着你,那段录音不完整,我们也没有确凿的把柄。”
洛钦一通狡辩,韩烨泽也假装相信,还安慰他大家都是好兄弟。
先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和友善。
“你打算怎么对付陆纯啊?”
韩烨泽跟在他的身后,絮絮叨叨的,“你身体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因为离婚憋伤了?”
“闭上你的嘴。”
“行吧,我就不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了。”
韩烨泽仁慈地闭上了那张嘴,还顺便替他打开了陆纯的房门。
“阿洲!”
陆纯看到贺西洲便扑了过来,被那两个保镖给抓住了。
“阿洲,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小时候是嫉妒,我没想真的丢了她。”陆纯哭诉着,她的嗓音沙哑。
脸上的妆容早就花得不成样子,她穿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
一夜没睡,眼底都是青黑,看着十分憔悴。
“三年前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我那时候怕她报复我,她要是回到陆家。我就什么都没了,她取代了我的位子。我……”
陆纯苍白的解释,掩饰不了她曾经动过杀人的心思。
拐带儿童,尚且可以用她年纪还小无法判罪来掩过。
那么陷害对方杀人,将人送进监狱意图谋杀,又该怎么说呢?
贺西洲身高颀长,他站在那儿特别有压迫感。
“你们都出去吧。”
“西洲?”
“关上门。”
贺西洲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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