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粉丝见面会结束后, 微博热搜立马爆了,超话也一度卡到进不去。
热1标题:燃年kiss cara。
尽管没有人拍到正面接吻的镜头, 但隐隐约约的触碰更加引人遐想, 禁不住想去猜测他们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亲得有多激烈。
加上视频里现场气氛极度热烈,是路人点进去都会被吸引住的地步。
超话里,安利贴一直飘在首页。
燃烧的小粘糕:既然点进来了就不要错过!内娱纯欲脸金奖影帝和实力唱跳歌手的绝美cp你确定不磕?183清冷大美人演技爆表高岭之花x190八块腹肌唱跳全能野马流量,性/张力爆棚谁磕谁爽死!刷到即缘分, 不磕就是你的损失!不磕就是你没福气!
下面的评论热火朝天。
[只要不磕真人就不会塌房:纯路人, 刷到这对好多次了, 想请问他俩是真的还是营业?]
[燃烧的小粘糕回复只要不磕真人就不会塌房:真的不能再真了!只要不上节目对戒永远在无名指上, 被拍到无数次住在一起!日常分享的家里背景也是同一个!]
[芋泥甜燃回复只要不磕真人就不会塌房:真真真真真,姐妹入股不亏!我们燃年内娱第一真情侣!别的不说, 光看脸你难道不觉得都配到不行吗?]
[只要不磕真人就不会塌房:袜, 谢谢安利,我就是觉得看脸都能磕到吐的程度,才会点进来问的。可是我之前磕的那对be了,有点不敢磕了。]
[松烟酿酒回复只要不磕真人就不会塌房:宝宝, 他俩是高中同学, 认识很多年了, 从刚开始互相看不顺眼到爱得无法自拔。我们家有很多很多石锤糖, 你可以看一下大粉的微博,绝对不用担心be, 他们只会越来越爱对方!]
[只要不磕真人就不会塌房:天哪, 你说的我快要忍不住了!]
仲星燃坐在商务车后排, 前往赶去收官聚餐的路上。
他刚才在见面会看见了燃年的灯牌后, 下场就登录了自己的微博小号, 熟练地点进超话签到。自打前几天关注了超话, 他每天都要点进来看看,顺手签个到。
因为话题上了热一,流量巨大,所以除了平时磕cp的粉丝之外,也吸引来了一些对家黑粉。
[凭你一生年岁 回复只要不磕真人就不会塌房:姐妹别踩雷,他家出了名的把你骗进来割韭菜,很多糖都是粉丝幻想的。他俩根本没有住在一起,飞南岛都是各自从家里去的机场,不信你可以看唯粉站子拍的视频,出发点都不一样。]
仲星燃这几天混迹超话,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磕许凭和闻纪年的。点开主页一看,里面甚至还有粉丝p的闻纪年和许凭接吻的照片。
他当即气得两眼发黑,把屏幕按得啪啪响。
搞笑吧!他刚才都没亲到闻纪年,他们超话都没有这样的p图!
李明明回头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亲亲闻甜chu 回复凭你一生年岁:放你妈的屁,对家跑到我们超话来撒什么野,是因为你们超话人太少了吗?他俩不能有别的房产了是吧,不能玩点小别胜新婚的情/趣了是吧,燃年官博,管理员还不赶快删评拉黑!]
他发出去的当口,那个ky精被不少人喷了,他立刻一一给喷这人的评论点赞,一直赞到今日上限。
仲星燃想到她主页的p图就来火,不解气拍了拍前座问道:“明明,怎样才能把一个超话炸了?”
李明明面露惊恐:“炸超话?你又想干嘛?”
这家伙近两天很不对劲,要么问他一些饭圈用语是什么意思,要么问他怎么给进闻纪年的数据组,李明明告诉他如果你进去不做数据会被提出来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每天做数据。
“燃燃,江哥之前不是说过吗,让你离粉圈远一点,这些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李明明以为是有人骂他了。
车上没有旁人,仲星燃一脸不高兴地说:“这怎么能算是小事,你马上给我找人,把闻纪年和许凭的超话端掉。”
司机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仲星燃瞪了他一眼。
李明明哭笑不得,“不是,咱能大度点儿吗,闻哥又不是只有这一个cp超话,还有他和陆谦随的,他和白婳的,他和好多好多合作过的演员呢。”
仲星燃气傻了,眼睛血红血红地瞪着他。
“不光他,你也有很多cp超话啊。”李明明试图安抚道,“咱又不能控制粉丝磕什么,别往心里去就行。”
仲星燃沉默了半晌,李明明舒了口气,看上去他终于不斤斤计较了。
随后,仲星燃一句话差点把他送走。
“那你找人把我的cp超话也全炸了吧,一个都不要留。”
“……”
到达目的地后,仲星燃潇洒地跳下车,李明明跟着司机一块儿去泊车。
李明明叹道:“小张,你是和我一起来燃燃身边的,你有没有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活像回到了几年前?”
司机点头表示赞同,“比几年前没和闻哥在一起的时候,更加严重。”
病入膏肓了,属于是。
收官聚餐的地点,是在南岛市郊区的一家俱乐部,节目组包下了整个场地,里面吃饭的、唱k的、打台球的都有,木绪儒让那个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仲星燃走得迟,堵车堵了一路,因此到的晚了点。
他走进包间一看,闻纪年身边两个位置都被占了,一个是夏斐一个是陆谦随。
仲星燃从门口进来,想都没想地拍了拍陆谦随的肩膀,指着木绪儒旁边道:“兄弟,去那边。”
夏斐哈哈笑了,陆谦随不甘心地说:“靠,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绪导那儿有空位,你上那儿去不行吗。”
“不行,起来。”仲星燃懒得跟他啰嗦。
陆谦随只好骂骂咧咧地给他让座。
仲星燃坐下来,像是怕闻纪年注意自己的反常似的,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然而闻纪年并没有在意,他正低头吃一颗绿油油的菜心。
他吃东西的样子慢条斯理,手握筷子的姿势也很优雅,嘴巴张开的幅度不大不小,包进去之后就细嚼慢咽,不发出一点声音,跟小猫吃食似的。
仲星燃问:“你对牛羊肉过敏吗?”
“不过敏。”闻纪年说。
“那为什么不吃肉。”
仲星燃举起筷子,不由分说给他夹了一堆牛羊猪肉,他知道他不喜欢吃海鲜,特地避开了鲍鱼扇贝之类的菜。
“要多吃肉,你这么瘦,还老低血糖,八成就是因为太挑食。”他苦口婆心地说。
闻纪年:“……不是,我下个月要进组,珍姐跟我说了要保持体型。”
仲星燃眼睛一瞪,“她有毛病吧,你都瘦成这样了还保持什么体型?”
他顿了顿,见闻纪年还是不肯吃,便软声哄道:“吃牛羊肉不长胖的,这些只是补充蛋白质而已。你吃几口,吃完我陪你去锻炼,绝对不会影响体型的。”
夏斐在旁边听得快酸死了,悄咪咪跟白婳说:“救命了,吃块肉都要哄着吃,能不能把他们叉出去啊,邵云不在我见不得这些。”
白婳望了望自己略显丰腴的身材,她不算胖,但为了上镜要求也得减肥。
她双目无神地啃着水煮黄瓜,麻木道:“我才需要哄好吗,怎么就没人哄我吃黄瓜呢。”
仲星燃又说:“你下个月是要去鹿北拍戏吗,哪个剧组?”
闻纪年以为他只是好奇,边夹起一块牛肉边对他说:“是《六博》剧组。”
仲星燃没听明白:“六博?什么意思?”
闻纪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放下筷子道:“这是一部电影,名字取自古代的一种下棋类型的游戏,因为用六根博箸所以被称为六博。《博经》记载说,‘用十二棋,六棋白,六棋黑,所掷头,谓之琼’,大概是这个意思。”
他显然是熟读了剧本并了解过具体背景的,一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眼中带着与平常的冷寂所不同的色彩,这种光芒深深吸引了仲星燃。
他喜欢聊自己梦想时的闻纪年,那样的他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这部戏是讲什么的,你在里面演一个怎样的角色?”他感兴趣地问道。
闻纪年科普道:“讲得是一个杀手和警/察灵魂互换的故事,两人像博弈一样展开各种对抗。我演那个杀手。”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朝着仲星燃笑了笑,那是一种带着兴奋和挑战,又充满期待的笑容。
仲星燃瞬间被击中了。
“你演杀手,肯定很带感。”他舔了舔嘴唇说。
他能想象到闻纪年的手握住枪/械或者匕首的样子,修长的手指看似纤尘不染,实际上具备着能轻易扭断猎物咽喉的能力。当白皙的皮肤沾上鲜红的血时,那种画面肯定更刺激。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似波澜不惊,眼底却蕴藏着最冷血无情的杀意。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觉得周身都有些发烫。
闻纪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珍姐说这部戏是有你客串的,去年就签了合约。你演的是杀手的恋人,唔,不过可能只有几个镜头。”
仲星燃立马不淡定了,“真的?怎么能只有几个镜头呢,我可以免费拍整场戏。”
他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在闻纪年进组后,每天飞鹿北给他送点汤汤水水补身子,连把他爸的御用厨子挖过来这事儿他都想好理由了。
现在看来,他不用整天飞来飞去了,他可以跟着闻纪年一起进组了!这是什么天大的喜讯!
闻纪年不自然地说:“因为……原剧本的设定就是这样,杀手的恋人也是警/察,杀手亲自杀了他的恋人,所以恋人只存在于他的回忆里,偶尔会闪回一下。”
仲星燃心头哽咽,被闻纪年亲手杀掉……想想就很激动啊!
他会用枪抵住自己的头吗?会在他倒进血泊时用沾满血的手,抚摸他的脸吗?
正在他暗暗唾弃自己的变/态想法时,却发现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变/态。
夏斐在旁边偷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我的妈呀,听着也太带感了!疯批病娇杀手和他道貌岸然的同/性恋人,在我的xp上蹦迪了啊啊啊!闻哥闻哥,我可不可以也跟你一起进组啊?我不要角色,给你提鞋行吗?”
闻纪年的嘴角抽了抽。
不等他说话,仲星燃便皱起眉头她:“喂喂,邵云去哪儿了,怎么没人来管管她?”
夏斐翻了个白眼,“小云今晚有通告,飞燕中了,你可真小心眼儿。”
她转过去和白婳咬耳朵,“他怎么回事啊,跟圈地盘似的,老想把闻哥拴在自己身边。”
白婳悄声说:“我也觉得他这段时间怪怪的,可能来录节目太久没那什么了,憋出大姨夫来了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猖獗且放肆的笑容。
酒过三巡后,大家转移阵地,各自去唱歌或打台球。
闻纪年没怎么喝酒,大部分都被仲星燃挡下来了。他拿了杯果汁,陪仲星燃走到窗口去吹风。
“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这个?”他看了看仲星燃的脸色问道。
闻纪年属于那种喝一杯就上脸的人,但仲星燃的脸越喝越白,甚至比没喝之前还要正常,看起来怪吓人的。
闻纪年不经常喝酒,自然不知道这种人的酒量深不见底,他只以为是对方喝得不舒服了。
仲星燃接过他递来的果汁,听见他语气担心,顺势揉了揉太阳穴说:“头有点晕,不过暂时看你没变成两个脑袋。”
闻纪年听他这么说,顿时有点着急了,“我都说了不需要你挡酒,我自己喝就行了。李明明呢,我去找他拿点解酒的药。”
“哎,别去。”仲星燃忙拉住他的手腕。
他只是想阻拦闻纪年,但不经意间将他手腕整个圈住,凸起的腕骨抵住他滚烫的掌心。
仲星燃愣了愣,却没有松开。
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块小巧的骨头,哑着嗓子说:“我逗你的,清醒着呢。”
歌手低沉的嗓音像一根浸泡在酒水里的琴弦,张弛有度中带着细微的震动和惑人,如果换了个人站在他面前,一定会被这种声音撩拨得面红耳赤。
腕骨处的肤质薄且透,闻纪年仿佛能感受到他掌心细密的纹路,摩擦过他的皮肤表层乃至骨头深处。过高的温度让他轻颤了一下,两人挨得很近,仲星燃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颤栗。
闻纪年抬起眼皮,正对上他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灼热的视线。
“找你俩半天了,原来在这儿猫着呢。”木绪儒的声音插/了进来。
闻纪年猛然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往后退了一步。
仲星燃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恼火似的看着木绪儒,语气变得有点冲:“你闲着没事不去打台球,找我们干嘛?”
木绪儒和他碰了下杯,“火气别这么大嘛,不就是刚才多灌了你几杯,怎么这么记仇呢。”
仲星燃当然不是记那个,他冷哼了一声,“有事说事。”
木绪儒诚恳地说:“是这样的,我是来问问你们口风的,你俩有没有意愿加入第二季?”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木绪儒以为他们有所顾虑,马上道:“第二季我们会开启全新的模式,在第一季的基础上进行更多剧情互动,不会像第一季那么辛苦的。招商的状况你们也看见了,这次吸引了很多大方的投资方。加上有第一季的热度在,第二季的流量肯定是不用愁的,这必然是个双赢的项目,报酬也会比第一季更高。”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好歹也合作这么久了,你们不会把我踢皮球踢去经纪人那里吧,我又不是现在就让你们签合同,只是问问咱有没有那个意向而已。”
他自认为说的滴水不漏,然而却不知道,两人考虑的另外一件事。
第二季最早最早也得是今年冬天开始,别说冬天了,他们在夏天结束后就要分道扬镳了。
虽然他们分开之后,不会立马官宣,但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定然不可能再像这样捆绑在一起。
闻纪年垂下眼帘,好半天才说:“绪导,这件事不是我们有意向就可以实现的,还需要考虑行程问题等等。我想,你还是找珍姐谈吧,她比我更专业一点。”
说完,他就端着自己的杯子离开了。
木绪儒可怜巴巴地望着仲星燃:“你家这位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油盐不进,可我真的没忽悠你们,报酬什么的都可以谈,你就给我个暗示吧,哪怕是点个头也行。”
跟拍戏一样,综艺的二搭会降低很多风险,也能吸引更多固定粉丝,甚至可以把这个综艺品牌做大做好。他着实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犹豫的。
仲星燃脸色复杂,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他将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这么说吧,我这边是没问题。”他对木绪儒道,“不过他那边的话,得等两个月之后再看。”
木绪儒疑惑地问:“为什么要等两个月?他那部戏不是十一月就拍完了吗?”
早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听过了两人冬天的行程,他们在十一月之后的双人活动全都被推掉了,单人行程也没有特别多。
仲星燃仰天长叹,“你问我,我问谁去。要是他真能答应去的话,你不给我报酬都行。”
木绪儒被他这句话彻底干懵了,“啊?这是什么意思?”
仲星燃没搭理他,惆怅地拿起空杯子,摇头摆尾地走了。
期间李明明来了一次,像是想找他,却没碰到人。
仲星燃是在包房里找到闻纪年的,他只和木绪儒聊了一会儿,闻纪年就被夏斐拉了去玩酒桌游戏。
这回他被几个女生包围了,身边围绕着美女,仲星燃没好意思再去把女生们挤走,讪讪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白婳喝得有些微醺,举着骰盅道:“骰子玩过了,撕纸游戏也玩过了,我们来玩快问快答吧。”
仲星燃立刻皱眉,“你们还玩撕纸了?”
酒桌上的撕纸游戏,是指两个人用嘴去撕一张纸,比较剩下的纸张长短,中间难免会有亲密接触,是专门用来给暧昧期男男女女玩的。
娱乐圈的私下聚餐,比节目上那些要玩得开的多。
都是长得不错的人,单身的自然不会拒绝这些小游戏。
“放心吧你,我们玩的时候闻哥还没来。”夏斐哼哼唧唧地说,“我看以后也别叫你大名了,叫你仲小心眼燃好了。”
仲星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看着闻纪年。
闻纪年避开他的注视,问道:“快问快答怎么个玩法?”
白婳敲了敲桌子说:“这是我们聚餐的时候经常玩的游戏,现在大家不是坐成了一个圈嘛,每个人可以挑任意一个人问问题,如果三秒内他回答不出来,就要自罚一杯。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这个人被淘汰,我用手机随机摇一个惩罚给他。”
他们一共八个人,其他人还有林枫然,陆谦随,张可可和另外一个女生场控。
陆谦随叫嚣道:“那万一有人针对我,每次都问我怎么办?”
“那就活该你倒霉!哈哈哈哈。”白婳和夏斐异口同声地说,两人对视了一眼,暗中交换主意。
仲星燃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着拍了拍陆谦随:“兄弟,自求多福吧。”
陆谦随一脸茫然。
十分钟后,他遭到了惨不忍睹的针对。
白婳:“你初/夜持续了多长时间?”
夏斐:“你今天的裤衩是什么颜色的?”
张可可:“是初恋女友漂亮还是白婳漂亮?”
陆谦随张大嘴巴:“…………”
三个问题,成功把他送出场内。
“这是人能问得出来的问题吗?这是人能问得出来的问题吗?!”他不甘心地怒吼道。
仲星燃幸灾乐祸地说:“没想到还能问这种问题,你们仨平时挺小女生的,看不出来一个个喝了酒都这么猛。”
林枫然听得脸都红了,笑着求饶道:“姐姐们下一把可别针对我,我先为之前的大声给你们赔不是了。”
白婳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机,“我来摇惩罚……出来了,低头挤出双下巴拍照发微博。切,什么嘛,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我还以为会是那种给前女友打电话之类的。”
陆谦随浑身都在抗拒,“不要啊,我微博全是帅照,发这种照片会掉粉的!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众人齐声回答。
“愿赌服输啊,陆哥。”
“别让我看不起你啊,陆哥。”
陆谦随在一声声陆哥中丧失自我,最终只能悲愤地拍了丑照发微博。
第二轮游戏开始。
白婳眼睛贼溜溜地盯着每个人看,男生们都不约而同地回避她的视线,那神情和学生时代回避提问的老师别无二致。
她在看到闻纪年时停了下来,和夏斐相视诡异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要问闻哥,你和燃哥上一次打扑克,是在什么时候?”
打扑克是用来比喻“啪啪啪”的暗语,在场的都是成年人,自然心知肚明,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张可可满脸“对不起闻哥我帮不了你了”的样子。
仲星燃愣了一秒,马上出声道:“喂,你别太过分啊……”
他话还未说完,闻纪年就淡定地回答:“一个月前。”
几个女生本来觉得,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脸皮很薄的样子,估计问这个问题肯定会脸色通红不肯回答,但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场内顿时沸腾了,大家纷纷尖叫个不停。
“哇哇哇,闻哥牛逼,这都不带虚的!”
“陆谦随你看看人家,这才叫玩得起好嘛!”
“我总算get到了这个游戏的快乐之处!不过你俩居然能忍一个月,都是忍者啊。”
闻纪年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却不敢去看仲星燃的眼睛。他端起桌上的冰水,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心里安慰自己,都是为了赢游戏而已。
白婳没怕仲星燃发飙,没敢继续针对闻纪年,而是分散开来问大家。
她不愧是有过半个娱乐圈小鲜肉前任的海王,问的问题实在太劲爆,都是那种“会不会偷偷刮/毛”或者“第一次打/飞机是什么时候”,桌上的男生都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绕了一圈之后,提问权到了仲星燃手上。
所有人毫不犹豫地看向闻纪年,开始笑着起哄。
“问啊,燃哥,别怕他。”
“燃哥问:我下个月零花钱能破万吗?”
“哈哈哈哈哈妈的,你好缺德!”
闻纪年察觉到了对面投射而来的目光,他不好再闪躲,只能回视对方,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微微收拢。
仲星燃似乎也有点紧张,他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连嘻嘻哈哈的白婳都多看了他一眼。
从他在认识到自己喜欢上闻纪年后,一直在若有若无地试探。试探他会不会讨厌自己的触碰,试探他会不会抗拒自己的强势……
以及,他心里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是不会爱上一个人的。如果假设我们没有在一起,你还是会这样想吗?”他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地紧绷。
大家都以为他在秀恩爱。
“哇,以前闻哥真说过这话?”
“这还真是闻哥说得出来的话,他看着就是一副很冷情的样子。”
“那他还能爱上你!是有多控制不住!操,我像被踢了一脚的狗。”
“你们问就问,能不能别秀。”
只有白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眼睛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
夏斐倒计时道:“3、2、1……我靠,闻哥你居然败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快喝快喝!”
闻纪年沉默着拿起酒杯,想要仰头灌下去。
仲星燃却伸长手臂,越过桌子按住了他的酒杯,“他不能再喝了,我来吧。”
他不由分说地把酒抢走,一口气闷了。
众人都纷纷叫好,夸他爽快。
接下来的游戏,只要轮到仲星燃,他就一杯接一杯喝。到后来被踢出局,他便换了个局继续喝,似乎有意很想把自己灌醉。
饶是他酒量再好,也抵不住这么狂炫,没过多久,就有点神志不清了。
到最后,包间里躺了一群人,横七竖八地无从下脚。
闻纪年觉得室内空气太闷,推开门走到阳台上去吹风。
他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看着对面的灯红酒绿,忽然有点想学仲星燃那样抽根烟。
身后的门发出吱呀一声,他转过头,看见白婳推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纪年?”她携了根细细的女士烟,一看就是不想在里面抽。
闻纪年看了眼她的手:“透透气,这烟什么味道?”
白婳赶笑了起来:“呛人的味道,反正不好闻,你可别问我要,我不想被燃哥劈头盖脸地骂。”
闻纪年“嗤”地笑了,“他不会骂女生。”
白婳略走到栏杆边,和他一起眺望夜色。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其实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可以问吗?”
闻纪年颔首,示意她尽管问。
“在进节目组之前,我跟你们都不太熟,只是经常在热搜上刷到你们。”她把烟夹在手上说,“来南岛之后,我也真正见识到了,燃哥的脾气不是传闻,他比传闻更恐怖。”
“他只是表面凶而已。”
白婳摇头:“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能别人都觉得你高冷,但我认为你其实是面冷心热,而燃哥恰恰跟你相反,他才是真的面热心冷。除了跟你有关的事,他一概都不予理会。你见过他主动关心我们或者工作人员吗?”
闻纪年刚想说不是这样的,佳佳的事情他也很热心。可转念一想,佳佳好像是因为主动找上了自己,仲星燃不想见他触景生情,所以后来才会去帮她。
“还有,我觉得燃哥可能在你身上感到挺没有安全感的。”白婳说,“上次他还问我,如果你要和他分手,他应该怎么挽留你。”
闻纪年怔忪道:“什么?”
白婳张了张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闻纪年对她打了个手势,接通了电话:“喂,明明,什么事?”
那头传来李明明说:“闻哥,你在哪儿啊?燃燃在厕所吐了,我扶他他不让我碰,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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