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心满意足把画完成后才发现客厅只剩下她一人。
环顾周围都没看到自己姊姊跟白露。
"这两人跑哪了"
明明别墅不大,她没下楼,于是不知道楼下白露正被高大的身影抱在怀里。
「我可经不起吓,妳啊,少跟我玩这套。」
白露是轻没错,却轻得伊兹怕抱不住。
「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楚茗收好了刚才画完的新作品、洗了个手,只好坐在吧台边等不知道上哪的两人回来。
直到听见自己姊姊哄着白露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才跟着声音往楼梯间探去。
这才发现白露被自己姊姊抱着上楼。
「这」
她歪着头,就想不到怎么会是这景象。
撞见不尴尬才怪,白露羞得往伊兹怀里窝。
气氛瞬间凝结,伊兹跟楚茗四目对视,伊兹看不明白楚茗在想什么。
楚茗只是想着怎么让她等这么久,还不早点开饭。
虽然想着吃饭重要,可她还是吃醋的。
「就白露她摔了。」
「看得出来。」
伊兹想为自己开脱,毕竟两个单身alpha跟单身oga总不好过分接近。
「那吃吃饭了」
「对对对,阿茗,妳跟白露先吃吧,我拿东西给她处理下伤口。」
伊兹把白露往楚茗对面位置上放,她匆匆上楼去找医药箱。
独留楼下的两人干瞪眼。
"阿对姊好像说过让白露去挑酒的,应该是挑太久了结果让她下去找人,然后肯定找不着人,之后就自己想先上楼,还关了灯,于是白露就摔伤了。恩,肯定是这样的。"
楚茗想着。
却完整地把刚才在地下室发生的全过程一字不差的脑补完全。
白露就尴尬了,明明只是让伊兹撞见她摔伤,怎么就害羞了
没必要害羞的阿,应该说,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跟楚茗告状,怎么变得好像她主动勾引伊兹还让人发现了。
「疼吗」
「啊」
楚茗主动对白露搭话,想着拉近跟白露的关系,可白露似是心不在焉。
她翘着腿,右手拾起汤匙在汤碗中画圆,望着楚茗身后的落地窗。
「摔伤的地方很疼吗」
「也还好,不太疼了。」
白露把视线放在楚茗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看楚茗。
人看上去瘦,眼底下还有淡淡的乌青色大概是长期熬夜导致。
头发没什么光泽,可能平时不注重保养。
应该是日常就靠一块肥皂当脸部清洁的人。
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瑕疵。
「妳的皮肤挺好的,平常都用什么保养品」
白露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汤匙依然在碗里绕圈。
「平常没空保养,就随便洗洗脸而已。」
「妳好诚实阿,我还想能从妳这知道些保养的偏方,原来就是清水加肥皂洗脸。」
"她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趣阿。"
楚茗见白露这样反应,她下意识的自卑。
「跟妳姊姊一样。」
「什么」
「我说,妳们姊妹俩真像。」
「还还好吧。」
原来只是闲谈阿。
楚茗松了口气。
无主题的谈话多维持了几句,伊兹才抱着医药箱下来。
桌上气氛正好轻松,三人说着话,喝点小酒。
直到桌上只剩白露跟伊兹清醒,她们今晚的餐叙才宣告结束。
「她酒量比妳差太多了。」
伊兹扛着楚茗往沙发上放,白露坐在身边,替楚茗解开了衬衫的头一颗扣子。
「她本来就喝不了,妳硬要灌她的。」
伊兹说着起身往厨房回去。
桌上的残局还等她收拾。
「腊肠跟火腿还有,妳要吃还是」
「放着吧,晚点吃。」
白露轻轻拨开楚茗的刘海,看来太热了,她额头上都是点点汗珠。
她用手抹去。
「不会还想喝点吧」
「冰箱旁边的小酒柜,里面有一支capettascato。」
白露头都没抬,她顾着给喝高了难受的楚茗散热。
小酒柜里不只这支酒,还有各种她看不懂的牌子。
收拾完残局,伊兹重新把吃剩一半的冷盘放回吧台中间,从洗手池上的架子上找了一对新的高脚杯。
「怎么拿这对杯子」
白露哄完楚茗,发现桌上的高脚杯。
「怎么了」
「这支带气泡,去换。」
白露说着接近伊兹,与她并肩,轻颠起脚尖。
她头发丝的香味扫过她的鼻息。
花香味的。
「就这个吧。」
白露从架子上取下一对笛型杯。
「这有差吗」
伊兹无奈笑了笑。
「我喜欢仪式感。」
伊兹只好把刚拿出来的杯子放回架上。
酒柜温度设定在十度不到,拿出来的白酒瓶上带了水珠。
白露熟练地开酒、倒酒,把高脚杯往伊兹面前推去。
「这支是我的私藏,妳可是第一个喝到的人。」
白露笑着说。
「那真是我的荣幸。」
两人举杯,并未碰杯。
雪下了一晚,她们促膝长谈。
直到白露难得的不胜酒力,她趴在桌上,右手指画着杯口,似是喝迷茫了,却还能跟伊兹说话。
「我。」
「什么」
伊兹凑近白露身边,想听轻醉鬼想对她说什么。
可只字词组,她怎么听得清
「伊兹。」
「嗯」
「我我喜。」
白露说得小声,大概恢复点理智了,她闭口不言。
「白露,睡吧。」
伊兹起身抱起白露,她静静靠在她怀里。
信息素若有似无的弥漫在两人之间。
只有白露的。
"我也喜欢妳。"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白露,妳现在不能喜欢人。"
她知道标记对oga的重要性,何况公众人物。
只要她怀中的人还站在世人的视线中发散光彩,那这份爱就永远不能见光。
随着她越接近伊兹,作梦的频率就越高。
梦见"伊兹"出现在她面前。
她端着相机给白露拍照,时不时挠着她脖颈上的纹身,就像"以前"那样。
看来这是她的习惯。
只要一陷入思考手就闲不下,非得挠点什么东西才能安分。
「怎么这样看着我」
「露露,妳又变得更好看了。」
「才没有。」
「有的。」
"伊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她随手放下相机,伸手抚白露的发丝顺着抚到发尾。
像是安抚小猫咪一样。
「头发又长了好多。」
「妳不是说过喜欢的。」
「嗯。我很喜欢,最喜欢的。」
"伊兹"顺势躺在她的膝盖上,玩着她的发尾。
「锁着的房间还是要开的。」
「露露。」
「忘记我然后不要再梦见我了。」
许是梦境过于真实,梦里的白露伸手抚上"伊兹"的脸。
「为什么。」
「我不是伊兹。」
「妳是谁」
白露问着,她眼眶里浸满泪水,没有意识的,滴落在"伊兹"脸上。
「我不能说。但是我爱妳。」
梦境结束于"伊兹"的最后一个字。
她猛然惊醒。
环顾四周。
"是梦"
伊兹才收拾完楼下,抬头一看,都十二点了。
想着白露该熟睡了,她只好放轻脚步上楼。
一开门却正好瞧见白露从床上猛然坐起喘着粗气的模样。
「白露」
「伊伊兹」
被惊吓只存在短短不到一秒。
「怎么了」
「做恶梦了」
白露摇了摇头。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刚刚的梦算不算恶梦。
她扶着头轻按太阳穴,直到缓了过来才望向伊兹。
她坐在床边,静静陪着她。
「还难受吗」
「缓过来了。」
「喝点水再睡吧,我在这。」
「嗯。」
接过伊兹手上的水杯,她喝了将近半杯才把杯子还回去。
「不休息吗」
「妳先睡,我有点事情还没处理。」
「喔。」
白露只好拉起毯子躺回床上,她背对着伊兹。
确认了白露入眠,她坐在床边摸出手机,搜寻了几个关键词。
最终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只好放下手机。
"很难是巧合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吗"
她还在意午后认识的冷绥光。
说不在意根本不可能,因为那张脸她曾经在梦里见过,甚至那就是她自己。
只是她身上没有脖颈处的纹身。
如果撇除纹身,她们就是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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