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巧合吗
她想这么相信。
可直觉不让。
她查了无数数据,从物理层面到非自然层面,过去不是没有过这种现实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过。
只是查到的传闻过于玄幻,她从不相信。
这次她该相信吗
网络上说,梦见的人事物是曾发生在其他并行线的现实,而梦里那个有纹身的她也许是在某个平行世界生活的她。
但是两个平行世界能穿越吗
不能吧,世界总不可能这么巧合。
伊兹滑着手机,直到两个字的名字出现在她眼前。
"椋辞"
一个据说预言很准的占卜师。
网上有许多关于她的消息,多数是赞许,可批评也不在少数。
预言不可迷信,但跃跃欲试的人总忍不住找上她。
就为了得来不确切的预言。
伊兹跟着点进椋辞的个人页面。
画面上几乎都是她本人跟客户的对话跟占卜结果,还有少数她个人的自拍照。
照片上的女人带着高高的女巫帽,金棕色卷发彷佛瀑布盖过她的肩膀。
灰黑色的长袍,她面前放了一组塔罗牌。
看起来就不是正经占卜师。
反而抹上了一股重重的玄幻色彩。
不可信吧看起来就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想着不可信,可她还是默默预约了椋辞的会面。
毕竟她想知道所谓的平行世界穿越是不是可行的一件事。
「伊兹」
白露又翻了个身,她有起夜的习惯,自然就醒了。
「怎么又醒了」
白露深邃的眼瞳映着伊兹的身影。
她看不出白露眼底思绪,只觉得眼前女人过分美丽。
「妳才是,几点了还不休息。」
「没什么,想到点事情想查查。」
「那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有点头绪了。」
「那好吧。」
白露坐起身,干脆靠在伊兹肩上,伊兹手机画面停在冷绥光的社交接口上。
「看什么呢。」
「公司新来了摄影,我看看人家的作品,妳看吗」
「看吧。」
伊兹把手机交给白露。
冷绥光似乎不喜欢自拍,每条动态都是她掌镜拍的东西,就是没有关于她本人的照片。
「真特别。」
「什么特别」
白露翻了几条动态,喃喃自语。
「妳看,这张对玻璃窗的照片,后面那张照片。」
「嗯」
伊兹蹭到白露身边跟着看手机。
虽然画面分辨率已经很高了,但是只看得出女人后面那张照片的配色。
花花绿绿的,中间却有一抹灰黑。
「我怎么好像记得在哪看过。」
白露说着,两只手指放大图片。
「看过」
「去年去参加哪的展览好像看过记不得了。」
「我想起来了!」
「什么!」
伊兹转头望向白露。
「去年四月,江州摄影展第一名的作品!」
江州摄影展
伊兹才猛然想起,去年她的确因为出差而没有报名那场展览,于是展览最后一天公布的名次跟得奖作品她都不知道。
「妳有去」
「去了最后一天,有见到这张照片的摄影师只是人长什么样子就不记得了,应该说,她很低调,从头到尾都戴着帽子。」
白露该是没看到,所以不记得了。
「这个冷绥光是妳们公司的新人」
白露问伊兹,顺手把手机还给她。
「嗯只能查到她的作品,关于之前在哪任职、做什么,都查不到。」
「人家的隐私,不要过度干涉。」
「知道了知道了,不查就是了。」
伊兹把手机往床头柜放,于是起身往浴室去。
她忙活了一天,总算能洗个澡准备休息。
白露望着伊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内心五味杂陈。
冷绥光她是见过的,她的气质跟伊兹很像。
就算只见过她戴着帽子、时不时拉起衣领,或是伸手扎起马尾。
可从冷绥光的行为习惯中,她似乎瞧见了伊兹的身影。
应该说,冷绥光更像她梦中的"伊兹"。
又或是冷绥光才是出现在她梦里的人。
存在于她梦里的爱人。
「冷绥光,妳确定要接近她」
夜幕降临,头顶女巫帽的女人窝在一堆抱枕中,她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右手边放了一组卡牌。
她手中捧着热红茶,还冒着蒸气。
她对背对着她的女人提问。
女人脖颈上纹了一只红玫瑰,她卷起黑衬衫的袖子,正好卡在半臂处。
她正在给自己泡热咖啡。
「嗯。想好了。」
「不怕让她失去平衡吗」
「怕,但是更怕她的眼里只有这个平行世界的我。」
「她不记得妳了。」
抱着热红茶的女人起身,把茶杯放在小桌上。
她摘下了头上高耸的女巫帽。
「椋辞,我才是伊兹。她只是这个并行线的复制品,若我要干涉,她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现在是妳原平行线中白露过世的一年后了,现在的白露万一出事那白露这个人就永远不存在了。就算平行世界有千千万万个,但是在平行世界之间跳跃这一辈子只能、也只会有一次机会。」
「冷绥光,她经不起失衡,妳也经不起。」
此话一出,冷绥光突然冷静了下来。
「那我该怎么办。」
「只能顺应她,这个并行线是她愿望中的世界,也是她最开心的世界。」
「只能这样了吗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咖啡香弥漫在房间内,月色透过黑色纱帘透在大理石地面上,阴影处的椋辞缓缓起身,向冷绥光的背影走去。
明明两步之遥,她却停下脚步,伸手拉着冷绥光的衣角。
「冷绥光,现实如此,妳自己说要跳跃到白露主导的平行世界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紫罗兰花香逐渐替代咖啡香气,只可惜,冷绥光还没有信息素受体,她感受不到身后oga的香气有多致命诱人。
「冷绥光,回头看看我。」
冷绥光不为所动,不是因为她感受不到信息素,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着白露。
除白露以外的一切,都入不得她眼。
可她还是缓缓回头了。
「我是对她思念成疾才会找上妳,椋辞,我们的关系妳得比我更清楚。」
「妳只是我用于平行世界跳跃的枢纽。」
「别妄想了。」
椋辞愣了愣,只好收回手。
「是阿妳什么人啊,不过就是把寿命给我的委托者而已。」
她眼波流转,荡过一抹失落。
可只是短暂的。
「冷绥光我倒等着妳拥有受体的那天看妳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冷静。」
椋辞回头站在小桌边,她的手指抚过桌上茶杯,将其从桌面上推落。
热红茶撒了一地,茶杯滚落在柔软地毯上,只差些许,茶杯就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我该做的都做完了,冷绥光,往后是福是祸我再也帮不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见妳,椋辞,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冷绥光这次没再蹲下拾起茶杯,她捡起了手冲壶旁的鸭舌帽往头上戴。
"椋辞说的受体至少还要两个月才会发育完成,只要这段时间内我能接近她。"
"也许就能完成椋辞所谓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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