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临行前的那一夕缠绵,  还,还就有了喜讯吗?

    乌拉那拉氏有点不大敢往那方面想。

    可稍后太医来到,细细给她请了脉后,  确实微笑行礼:“恭喜四福晋,贺喜四福晋,  您这是有妊了。所以才会闻着鱼腥味,恶心欲呕。”

    啊?啊~

    珠珠狂喜,追问太医:“真的么?四婶婶真的有妊,  要生弟弟或者妹妹啦?太棒了!不过四叔现在出征在外,四婶又初初有妊。太医可否告四婶如今身体如何,  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福珠格格客气了,  此乃微臣职责所在。”

    太医恭声回答,稍后便细说了四福晋身体状况,还把一应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写了下来。

    珠珠再次道谢,  俨然四阿哥府上的小主子似的。

    看得荣妃直笑,意味深长地瞥了德妃一眼:“哟,这四阿哥跟四福晋平时可真没白疼珠珠,  瞧这孩子,  有事儿的时候是真靠得住啊。啧,难为她这么大点的小人儿,竟如此周到。”

    “如此,  便四阿哥行军在外,  也不必忧心府上了。”

    额娘靠不住,  还有好侄女呢。

    听出了她那潜在嘲讽的德妃笑:“瞧老姐姐这话说的,  有本宫呢,怎么会真累着咱们珠珠?本宫啊,盼着这孩子多年,  自然是会妥善照顾的,断不会让胤禛行军在外还担心府上。”

    荣妃:!!!

    荣妃都要被这声老姐姐给气懵了,偏德妃还伤口上撒盐:“老姐姐保养的不错,丝毫瞧不出了老态。可咱们都是当玛嬷的人了,也实在不年轻咯。”

    康熙八岁登基,如今已经是康熙十六年。

    而作为他最早期的宠妃,荣妃比康熙还大两岁呢。算算,如今已经快天命之年了。被十几岁的德妃喊一声老姐姐,倒也不算多冒犯。

    可身为女子,曾经也宠冠后宫的美人,荣妃哪能不在乎年纪呢?

    德妃微笑:是你先动的手。

    你先讽刺本宫不够关心儿媳,与儿子关系不睦,本宫才浅浅回敬一二的。

    来参加太子次子满月宴之前,乌拉那拉氏还是一个快乐的独居小媳妇。归程就身怀重宝,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太子妃直接派了自己的辇车送她回去,伊凤跟带着两个孩子陪着。

    从荣宪公主开始,一直送送送,送不停的孕产知识小册子也早早塞进了她手里。从毓庆宫到四阿哥府的一路上,伊凤都在不停为相关问题帮着答疑解惑。

    妯娌都如此,当婆婆的德妃自然不能落下。

    料子,药材,积年的老嬷嬷。

    惠妃、荣妃当初怎么赏儿媳妇的,她也依样准备着。

    不说冠绝全场吧,也绝不让谁挑出不是来。唯独胤禛行军在外,让她没法比肩荣妃,也心疼儿子,送两个知疼知热的宫女去。

    乌拉那拉氏要不要用,肯不肯用是她的事情,横竖自己心意到了。

    大婚数年才终于水到渠成,转眼又天各一方。

    不想一语成谶,还真……

    乌拉那拉氏脸上微红,到底提笔给胤禛写了封信。殷殷嘱咐,万般思念跃然于纸上。最后才说家中一切安好,勿念,妾身与腹中孩儿一道等着爷凯旋归来。

    接到信的时候,胤禛整个人都懵了。

    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又看,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信上确确实实写的是,福晋要与腹中孩儿一道等他凯旋归来。

    腹中……孩儿。

    胤禛指腹摩挲着那几个字,笑得无比欢喜而又温柔。甚至当场话痨本性发作,奋笔疾书,写了厚厚一叠回信。

    是的,毫不夸张,整整一叠。

    除了给福晋的千叮咛万嘱咐之外,还有给德妃的,他大嫂,好侄女,老岳母,太子妃等人的拜托信。

    大意就是他如今人在军中,福晋到底年幼没经过事儿,还请各位长辈多多帮忙。

    有事儿没事儿的,多往四阿哥府走走。

    多帮忙看顾几分。

    尤其岳母大人,务必多多往府上多多走动,开解福晋忧惶。

    知道他的作所为之后,康熙大乐,把人喊过来好生调侃了一番。胤禛通红着俊脸:“儿子,儿子也老大不小的了,终于盼来福晋喜讯,心中欢喜也是有的。”

    康熙一眼瞪过去:“你小子还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呀!那还守着满院子姬妾做苦行僧,让你额娘万千挂念?”

    嘶……

    一言不合,就到了算账环节,这是胤禛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他也不慌,只腼腆笑道:“大哥和太子二哥、哥都没让庶子生在嫡子前面,儿子,儿子也是见贤思齐啊!”

    “而且,大哥曾交代过儿子,说……”

    “说过早近女色,太早受孕对男女双方与孩子都不好。所以……”

    胤禛脸色又红,十足听话乖宝宝模样。

    让康熙都不好意思再调侃了:“是,你大哥说的对,他也确实悉心为你考量。”

    “儿子也觉得自己受大哥大嫂照拂太多,当年,大哥受伤的消息传回来,儿子还曾安慰他。主动说起,将来把自己膝下嫡长子过继给他。”

    “哦?”康熙微笑:“那朕猜,你大哥一定是拒绝了。他那个人啊,瞧着风风火火挺暴脾气。实际上最是良善,肯为他人着想。连朕每次选秀欲给他赐秀女,他都怕耽搁了对方青春年华……”

    “自然更不肯要了你的嫡长子去,让你们父子分离。”

    起初,胤禛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足够让他回过神:大哥大嫂心地善良,不忍旁人因为他们夫妻而受骨肉分离之苦是一方面。

    再者,两个侄女儿也着实优秀。

    让大哥大嫂深深引以为荣,根本不觉得自家女儿有哪里不如旁人家儿子。并且……

    隐隐约约,察觉到大哥心思的胤禛垂眸。

    那条路虽然千难万难,但万一呢?

    在这之前,他也没想过,自己还真能清心寡欲数年,顶着诸多压力。大婚数年才……才终于跟福晋水到渠成,一双两好。

    就,有志者事竟成吧。

    只盼大哥此行顺利,能再立泼天大功。

    被他万千惦念的胤禔一路率军疾行,就怕慢了一丝半点,那些个挑衅之军望风而逃。他想趁机小事闹大,直接怼上整个准噶尔汗国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事实上,策妄阿拉布坦也确实派人盯着清廷动静,避免跟清军正面交锋呢。

    可这也得看人家音诺颜部答不答应啊!

    千盼万盼的,好不容易盼到朝廷的蒙古快速通路修到了他们部落门口。眼看着他们的牛羊奶、羊毛、皮子、牛羊等,都能卖上高价。

    说不准也开个鸭鹅制品场,穿上又薄又轻还暖和的羽绒服。

    吃上滑溜溜,鱼翅一样的粉条。

    结果……

    该死的策妄阿拉布坦,竟然屡次派人阻挠,试图破坏他们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

    音诺颜部的勇士们不干了,他们联合着同样期盼,也有同样顾忌的札萨克图汗部,先把策妄阿拉布坦派来的人包了饺子。等胤禔率军一到,两部汗王就齐齐来见,言他们苦准噶尔部久矣。

    前头噶尔丹就仗着准噶尔汗国兵强马壮,屡屡欺压勒索。

    天幸阿木古朗汗英明,率军灭之。

    两部还当苦尽甘来,再不用受他们欺压。哪想着……

    “哪想着才打死了虎豹,没几年就迎来了豺狼呢?那策妄阿拉布坦竟比其叔父更狼子野心,表面温顺谦恭,实际上不过在积蓄力量罢了。否则,又何惧蒙古快速通路修到家门口?”

    “就是,就是。咱们部落亟待解决的问题,他们也有。牧民们也盼着修路,盼着与朝廷友好通商呢。只那厮百般阻拦,岂非心怀不轨?”

    与强邻的仇怨已经结下,两部汗王有且仅有的一条路就是鼓动大清发力,彻底吞了准噶尔汗部。

    而且,阿木古朗汗御驾亲征,率兵数十万,本也就是这么个意图不是么?

    胤禔果然拍桌,一脸义愤填膺:“岂有此理,贼子欺人太甚!两位汗王放心,你们既与朝廷一心,朝廷就必然不会亏待你们。皇阿玛派本王为抚远大将军,就是专为讨逆而来。”

    “朝廷与蒙古诸部的紧密团结,绝不允许任何破坏。坏满蒙友好者,虽远必诛!”

    两部汗王欢欢喜喜行礼,很是恭维了胤禔一顿,并立即传令杀牛宰羊招待远道而来的大军。可兵贵神速,胤禔又哪里能在这上浪费时间呢?

    只说领了他们的好意,先记着这顿酒。

    等收拾掉了策妄阿拉布坦,光复了西域诸地,再来庆功不迟。

    然后,大军就稍作修整,趁着无边夜色,借道札萨克图汗部。悄悄翻越了阿尔泰山,袭哈密,取吐鲁番,剑指乌鲁木齐。

    策妄阿拉布坦都懵了,怎么也没想到,胤禔带着区区十万兵马,就敢深入他们准噶尔汗国腹地。

    还在吐鲁番安营扎寨,四下宣传游说。

    以科尔沁诸部与土谢图汗部与乌珠穆沁等举例,以清廷直郡王、直郡王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夫的名义许诺。准噶尔汗国诸部,若有弃暗投明者,朝廷不但既往不咎。

    还将继续修建蒙古快速通路,允许他们也跟科尔沁诸部等一样,跟朝廷进行友好而又和平的商业往来。

    用他们用不尽的牛羊奶、羊毛、牛羊、皮毛等,换取大量的金银。

    让他们也跟大清人一样,□□粮细米,着绫罗绸缎。甚至也建成冬暖夏凉的大房子,有余钱送孩子们启蒙念书。不用再祖祖辈辈地守着草原,逐水草而居。

    草原汉子们,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

    牧马放羊,逐水草而居。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也没谁觉得不对,或者有什么不好。

    可凡事就怕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还记得那年年班,求了个奶糖之法的唐努乌梁海部么?他们啊,也跟准噶尔汗部距离不大远。还为了扩展奶糖销路,跟他们颇有往来。

    这几年从奶糖到奶香皂、罐头等,准噶尔汗国的人没少从他们那买好东西。

    也啊,没少听他们灌输那位直郡王福晋有多聪明灵秀。跟那书里说的智多星一样,随随便便个主意出来,就能让无数部落因而受益。啧,最先跟她搭上关系的科尔沁左翼札萨克的鄂缉尔贝勒这会子都快被部落里的牧民奉为神明了嘿!

    所以,早在胤禔打过来之前,就已经有不少小部落心思活动了。

    只是势单力微,不敢贸然反抗罢了  。

    免得如科尔沁诸部的好待遇没赶上,倒先被杀鸡儆猴……

    如今直郡王来了,大饼也给他们画到那儿了。可不就有些个小部落蠢蠢欲动了么?原本,胤禔带来的十万兵马虽不少,但天时地利皆不占。虽然能对策妄阿拉布坦造成一定威胁,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甚至,他知道正是此人射杀了他那仇人叔父,还打算把人抓了。一则利用他邀买人心,做戏给他叔噶尔丹那些个旧部看。二则么,反过来威胁康熙。

    让他投鼠忌器,呸,是有所顾忌。

    不敢再率军攻打他的准噶尔汗国,停止修建什么蒙古快速通路的同时,以高于市场许多的价位买他们准噶尔汗国的牛羊,并签订准清停战,世代交好的协议。

    哪想着南土尔扈特的混账玩意儿不但率部投降,还做了清廷的前锋?

    借着对当地地形的了解与他的不设防,竟然夜袭乌鲁木齐。冲天火炮起处,尚在梦中的策妄阿拉布坦差点儿被送回了西天老家。

    以有备攻无备,再加上超强的火力压制。

    策妄阿拉布坦的阵营大乱,往来冲突之间,死于己方战马踩踏的勇士都不在少数。如此势头之下,他纵有通天之才也无力施展,只能含恨败北,率领残部往汗腾格里山方向撤退。

    胤禔还要再追,却被副将牢牢抱住了大腿:“郡王爷,郡王爷且听奴才一言。”

    “此番咱们奇兵突袭哈密、据吐鲁番,如今又打下乌鲁木齐,已经是旷世奇功了。但,但奴才不得不斗胆直言。咱们此番,除了火器上的强大压制外,还有郡王爷的孤勇在里头。打的就是策妄阿拉布坦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了,被动的可就是咱们了。”

    毕竟地盘是人家的。

    咱们孤军深入本就是大忌,弹药所剩不多,人员上也有不少折损,切不可贪功冒进啊……

    副将说这个话的时候,满心忐忑着。

    就怕这位年轻的郡王被泼天功劳迷了眼,以为自己真是冠军侯转世。非给他继续表演孤军深入,直到生擒了策妄阿拉布坦,尽收了整个准噶尔汗国。

    再没想到,这位听完他所说后,不但没再坚持还深深一礼:“胤禔被胜利迷了眼,差点儿酿成大错,多亏了将军提点……”

    副将老脸一红,憨憨笑道:“哪里,哪里,郡王,哦不,大将军有勇有谋,敢用奇兵。若非您坚持,咱们也不能有此赫赫功绩。奴才年迈,凡事都愿意多琢磨几步。或者,这正是皇上让奴才配合大将军的用意所在吧。”

    胤禔哈哈大乐,道将军所言极是。

    然后原地修整,清理战场,并派人给康熙报捷。用这种方式提醒他的老阿玛快着点,趁着策妄阿拉布坦病要他的命,整个西域就要改姓清啦~

    还在行军中的康熙霍然起身,动作起伏之大,之猛。生让他的脑袋咣当一下,磕在了马车车棚上。

    吓得梁九功惊呼,忙要传太医。

    康熙却只笑着摆手:“无妨。快,快把捷报拿来与朕,看看朕家的千里驹占据了哪些地方,又把策妄阿拉布坦追得怎么个狼奔豕突法儿!”

    面对如此倔强的帝王,梁九功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乖乖将捷报呈上,小心翼翼观察皇上伤势。确定他没有任何不虞后,才终于作罢。

    “这小子,这小子……”康熙摇头,又是激动又是担忧:“他怎么就这么敢?万一……快,下令全军极速前进,尽快与直郡王汇合。并八百里加急,传信直郡王,不许他再轻举妄动。”

    “就说是朕说的,这是圣旨!务必让他遵命,就说,比起一时一战的胜利,朕更希望他安安全全的。”

    康熙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妥当,生怕传令之人压不住熊儿子。索性把胤禛唤来,让他带着一营兵马急速前行,代为传达这份口谕。

    胤禛:!!!

    胤禛就算已经惊讶了无数次,再听到皇阿玛说起这小心脏也是噗通噗通跳不停:“大哥,大哥他咋能这么厉害?竟连克数城,差点儿活捉了策妄阿拉布坦。”

    “皇阿玛封大哥为抚远大将军之命,简直再英明不过……”

    “行了。”康熙笑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拍咱们爷俩马屁呢?赶紧办正事儿去,你大哥再贪功冒进,朕饶不了你!”

    诶???

    胤禛双眼圆睁:“皇阿玛您这,这就强儿子所难了吧?论长幼,大哥为长,儿子为幼。论军职,他堂堂抚远大将军,都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儿子……”

    “少跟朕扯这些有的没的,这是圣旨!你只需要遵旨而行便是。”

    “是,儿子遵命。”

    胤禛委屈哒哒行礼,一眼又一眼地瞧着自家君父,就等着他一个良心发现。

    可事实证明,当皇帝的心都黑,很少有同情心那种奢侈品。

    无奈何间,胤禛只好率人死命往乌鲁木齐方向飞奔。生生把大·腿·根·子都磨出了血,才在最短时间内见到了他家长兄。

    胤禔刚清理完了战场,全数清点了缴获,安抚了伤兵与俘虏们。正美滋滋地,命人把挑出来的精美玉石、原石的都挑出来,着人送回京城直郡王府呢。

    就听门将来报,四阿哥奉皇命而来。

    结果……

    他这个打了好几仗的将军一尘不染,四弟这个传令的却风尘仆仆,形容憔悴到不行,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胤禔震惊:“你这是遇着策妄阿拉布坦残部了?对方多少兵力,在哪儿交的手,双方伤亡如何?”

    那只要你说,哥随时给你找回场子的护短模样直让胤禛感动万分:“没,没有,大哥勿忧。弟弟这,这全是极力赶路之故。皇阿玛怕你贪功之切,过于孤军深入。恐派别个过来,劝不住大哥呢。”

    胤禔心里感动,嘴上却半点不服的:“难道你来,就能劝住本王?须知军情如火,机会往往稍纵即逝。”

    胤禛笑,老谄媚了:“弟弟自然知道大哥忠心,只皇阿玛有言,比起一时一战之成败,他老人家更注重的是大哥安全。皇阿玛都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大哥总不好让他老人家担忧吧?”

    “福晋刚怀了弟弟血脉,大哥舍不得弟弟寸功未立就因传达旨意不力被皇阿玛处置,尽失阿玛威严吧?”

    胤禔推他:“去去去,收起你那一脸谄笑。啧,让刑部那些官员看了,夜里做梦都得吓醒。说好的冷面王,怎么就变成谄媚王了呢!”

    胤禛嘿笑,还又靠得更近了些:“弟弟可不是冷面王,只是少有人能让弟弟露出真心笑容罢了。”

    “当然,大哥就是这少数中的少数。”

    “您是不知道啊,初听着捷报时,全军欢声雷动,都说直郡王骁勇。孤军深入,简直当世冠军侯时,弟弟却满心急切。只担忧大哥此行可顺利,有没有受过伤。是以,皇阿玛令弟弟传令时。弟弟虽面上推拒,实则恨不得肋插双翼……”

    胤禔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行行行,知道你要当阿玛了,感性了。快收起这娘兮兮的样儿,爷也让下头人准备一车和田玉原石,给我那未来的小侄子当见面礼好了。”

    “有你的,就得有胤礽的。不然那狗小子奈何不了爷,却免不了给你穿小鞋……”

    胤禛初初还为他这反应而有些错愕,接着又如沐春风地笑起来。

    果然,太子二哥再怎么往上蹭,也不过是顺带的。他才是大哥最喜欢的弟弟,他的孩儿跟珠珠、敏敏一样的待遇呢。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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