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音是想要吞食掉陈乐意全部爱意的野兽,可她内心也知道,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返还给陈乐言,更别提她那早就消失的爱。
可即使是这样坏的宋妙音,陈乐言也会照单接收,他应声道,“好。”
许又是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一幕,她将药膏放下又马不停蹄的溜了,似乎是不愿看宋妙音二人腻歪。
宋妙音也总算松开了她的手,她拿出药膏,洗好手后用手指挖了一点药膏,伸进陈乐言嘴里,如此反复多次。
到最后一次结束后,宋妙音亲了亲陈乐言的唇珠,“乖,让月心带你回去。”
“嗯!”
陈乐言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下来。
狐里,青平。
他不知道宋妙音想做什么,可既然宋妙音想要青平,他自然不会阻拦。
大度,宽容,温柔。
陈乐言便是想做这样的夫郎,唯有这样的,宋妙音才会更喜欢。
他不是不吃醋,是他更在意宋妙音的感受。
“妙音,我也想亲亲你。”
陈乐言不知想到什么,脸凑近宋妙音道。
“不。”
宋妙音冷淡拒绝,仿佛刚才抹药让陈乐言再爱她一点的人不是她。
“亲一下就好了,就一下。”
陈乐言伸出一根手指,声音含糊不清。
“哦,那也不。”
宋妙音说完,眼前便闪过一道残影,随即唇一凉,被软软的物件碰到,只一下。
“妙音,你喜欢我一点点了,我感觉的到。”
不等宋妙音发火,陈乐言笑道。
这一世,青平变了,她也变了,楚云月也变了,可陈乐言却还是从前的样子。
看着陈乐言得意洋洋的神态,宋妙音的嗓子一时哑了,这一次,她竟没有反驳陈乐言。
宋妙音低声道,“月心,送陈公子回去。”
说罢,她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出,将陈乐言留在兰阁内。
屋子里,月心站在陈乐言身后,直勾勾的盯着笑意不再,低垂着头一脸失落的陈乐言,神色不明。
竹阁与兰阁仅仅是一墙之隔,出兰阁往前走两步便到了竹阁门口。
竹阁的门开了条缝虚掩着,宋妙音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屋子里,被取名狐里的青平穿着一件红色的薄纱,堪堪盖住大腿的长度。
听到关门的声音,青平抬眼看去,与宋妙音对视一秒后挪开视线。
他被刻意抹上水粉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唯有一双眼眸似寒潭水,无波无澜。
“狐里公子真是个美人儿。”
宋妙音说罢一边□□,一边搓着手朝青平走去。
在宋妙音要拉住他的手时,青平躲闪开,眼里的嫌恶溢于言表。
宋妙音见青平这副隐忍的样子,心里痛快不少,但她还记得她最终的目的是逼问青平纸条的藏匿地。
一手粗鲁的抓住青平的两颊强行让他的脸转向自己,宋妙音恶狠狠道,“怎么,当了男隶在我面前还立起贞洁牌坊了?”
“不…”
青平嘴唇嗫嚅着,说出一个字。
“要不是看你模样还不错,连雏儿都不是的男隶,我看一眼都嫌脏。”
宋妙音说着故意使劲儿将青平摔在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平,“脱干净。”
青平摔在床上后原本梳好的发饰散开,头发盖住他的半张脸,身子在宋妙音的视线下瑟瑟发抖。
青平身上这件薄纱连扣子都没有,好穿但不好脱,只能被暴力撕开,如今听到宋妙音的命令后他的手颤抖着去撕扯衣摆,但因力道太小只撕开一道小口。
许是害怕被宋妙音这个脸上带疤,看似凶神恶煞的女人殴打,青平不敢放松,一直执着于那被他撕开的小口。
“脱衣服也脱不利索?”
宋妙音看着心烦,索性伸手按住了青平的手。
青平的手冰凉,但有一股腻人的花香,这不是青平自身的淡香。
“还请女君稍等片刻,狐里会…脱干净。”
青平睫毛微颤,黑潭泛起涟漪。
“太慢。”
宋妙音说着,手抓住青平的手,让青平抓住一角衣摆,然后握住青平的那只手用力。
只听一声“刺啦”,薄纱做的衣裳被撕开。
冷风进入体内,青平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他再没了方才的镇定,面色惨白的看向宋妙音。
“要求求我吗?”
宋妙音的手抚上那暴露出的肌肤上,她靠近青平,二人紧密贴在一起,嘴唇对着青平的耳垂,宋妙音恶劣的说,“求我,我会轻一点。”
说罢,宋妙音在青平耳垂上留下一个不轻的牙印。
“求你…”
似乎接二连三的羞辱破了青平的心防,他声音颤着夹杂着哭腔呜咽道。
炉子里熏着的香吹向床,是一股淡淡的花香,与青平手上的香味一致。
在宋妙音正打算继续羞辱青平时,她意识到了这点。
也就在这时,青平原本满含屈辱的呜咽和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了兴奋,在不停的晃动和迎合中,青平道,“音姐姐,求求你,再重一点。”
这道欲求不满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宋妙音顿时愣了神,可现下二人合而为一,她的身子不知为何被欲望支配,她又哪能抽身离去。
宋妙音心下暗恼,动作愈发粗鲁起来。
一场□□做罢,宋妙音除了疏解了欲望,其它的一无所获。
心下烦躁的宋妙音穿上衣裳就要对一丝不缕的青平发难,青平双手搂住宋妙音的腰,声音软绵道,
“音姐姐要是想知道那些纸条的下落,就要…与我立下婚书,彩我为夫。”
“你要做我夫郎?”
宋妙音的那张假脸皮早在两人的交缠中掉下,如今面对青平时用的是她自己的脸,生动的很。
尤其是她对青平的瞧不上和看不起,显现的突兀。
宋妙音一脸“你配吗”的表情成功让青平的脸阴了下来,青平用脸蹭了蹭宋妙音的背部,闷声道,“青平昔日也是清河郡郡主的儿子,虽说如今只是一介贱民,但青平知书达礼,性情温和,与音姐姐哪里不相匹配了。”
“再说了,音姐姐除了我,还认识哪个能管理的好宋家的男子?”
青平说这话时心里已有七分把握,陈乐言蠢笨如猪没有心机,阿月是青楼男隶出身,因而,只有他,也只能是他做宋妙音的夫。
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也亦是如此。
“你倒是看的清自己的地位。”
宋妙音冷冷道。
“谁让我想成为音姐姐的夫郎呢?”
青平起身,从被褥下取出早就写好的婚书。
青平将婚书小心翼翼的放进宋妙音手里,手指擦过宋妙音的手心,轻道,“音姐姐记得让母主签字盖章,否则婚书是做不得数的。”
“作为交换,青平可以先告诉音姐姐三处藏匿纸条的地点,城西百惠庙,城南集市,城北三里屯。”
眼看着婚书被宋妙音揉成一团,青平眼里是情意织成的网,他用更加轻柔的声音道,
“待我拿到婚书时,会再告诉音姐姐一处,等我进音姐姐家门那日,我便会将最后一处纸条藏匿处告诉音姐姐。”
“所以,音姐姐,你要与我做这个交易吗?”
青平跪坐在床上,他将双手手搭在宋妙音握成拳的手上,仰头道。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