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去看失眠,医生开出的某某仑这样的药,后来去看心理医生,开出的某某汀这样的药。
她不知道那些问卷是谁设计的,反正重度抑郁,写在了“判决书”上。
近十年来,熬过多少次无情自戕,度过多少个不敢拉开窗帘的白天,不敢关灯的夜晚。
被骗去见亲戚见好友演了多少场戏,回家以后为自己的虚伪再深深愧疚。
薅掉的头发,吃过的药片,熬过的大夜,不可计数。
终于最实质性的打击来了,弟弟去见女方父母,当回答自己的姐姐有社保没工作,有追求者但是没有男朋友,所有体面都撕下来了。
她会时常幻想一下,对方父母的嫌弃眼神,事后的冷言冷语,便如被针刺到一般,一次次惊悸,无法平静下来。
在中吴,有勇气的话,就会早起去院里晒太阳,对于抑郁的问题,晒太阳是最好的方法,不过熙绪还是很介意邻居的眼光,固定一个时间就固定出一群固定的人。熙绪怕他们认熟自己,怕被议论怕被搭讪。
她不知道这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还是太拿別人当回事了。练吧,都不当回事,自己就“一点点儿就好啦”,熙绪禁不住精分地想到了一个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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