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她反感的,远不是这个世界的丑恶,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米兰昆德拉
“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
在寂静的图书馆禁书区,里德尔的声音异常突兀。“我就知道!”他放下书,看向我:“我果然不是麻瓜种!”他的眼中有一种病态的狂热,使他平日里伪装的那副谦逊好学的好学生模样几乎消失殆尽了。
我漠然的看着他这幅疯狂的样子,等他差不多冷静后,我适当的询问他:“你打算利用这个身份来做些什么?”
里德尔安静的时候是真的非常的具有欺骗性。他把书放回书架,然后黑色的眼睛看着我:“你知道的我想做什么的,不是吗,斯图亚特。”
“我没有找到更多关于蛇佬腔和斯莱特林的信息。”里德尔继续说:“但在霍格沃茨,一定有人知道。”
“你是想说幽灵”
我知道,汤姆里德尔要搞事情了。
……
在一星期后的这一天,是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二个考试周。
考试的内容没有什么新奇的,还是如同去年一般简单,我走出教室,准备去图书馆。
“你好,格雷女士。”我在楼梯前遇到了格雷女士。
她发现了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斯莱特林学生。“你已经考完试了。”格雷女士说:“看来那些考试对你来说很容易。”
我点点头。
“我想起了一个故人,他也是那么的聪慧好学。”格雷女士开始自言自语:“他的老师也经常夸赞他……”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是谁?”
突然,她停住了:“不,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她神情有些慌张,还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最后消失在了墙面上。
我看着格雷女士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很明显,格雷女士是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了,而在我和她的谈话中她还提到了两个人,一个“他”,还有“老师”,我大概可以确定,这两个人一定曾经在霍格沃茨生活过,并且,我有一种直觉,这和里德尔要我找的蛇佬腔有关。
“哎……”
我听到墙上的画像叹着气。
“你在感叹什么?先生。”我问。
可惜画像上的先生似乎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他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看来,突破口依然在格雷女士那里。
我走回休息室,告诉了里德尔我的发现。
“你需要取得那个拉文克劳幽灵的信任,斯图亚特。”
我坐下来,问:“为什么你会选择让我去。”
“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我以为你很擅长获取别人的信任,不是吗?”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毕竟你现在还要应付柳克丽霞布莱克。”
里德尔的脸上温和的面具开始裂开,他的眼中布满了阴霾。
“斯图亚特,别试图激怒我。”
我无辜的说:“我发誓没有,里德尔。”
“最好是。”他冷笑。
在七月,我有一次坐上了霍格沃茨的特快,返回了麻瓜界。
步入了夏天的伦敦已经隐隐变的有些燥热了,我擦了擦额头的一些汗水,走上了疗养院的楼梯,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被称之为雾都的城市没有丝毫变化,还是如同一年前那般的战火纷飞。
走在路边时,常常会有写乞丐或是流浪汉扯住了路人的裤脚,只为祈求到几个便士。
在这个时候,如果被纠缠的是一些贵族老爷或是小姐夫人们,他们会命令自己的仆人们去狠狠的教训这些贫民们。
他们的嘴里叫嚷着:“该死的穷鬼!”我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这个世界变成这幅千戳百孔的模样,究竟是谁的错
报纸上面刊登着一张黑白照片,伦敦人们把照片上的德国人叫作“战争疯子”。
“据说这个德国人是个极端种族主义者。”玛利亚小姐曾说。
“我讨厌战争。”她曾眼含泪水。
“你讨厌战争吗?”我看到了伊莱亚斯,然后问他。
“没有人不讨厌它。”伊莱亚斯回答。
“看的出来,你不在像以前那样孤单了,蒂亚。”他微笑着说:“你有了许多新朋友,这是好事。”
“朋友……”
当我改变了对于朋友的定义后,我就拥有了许多朋友。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没有变。
我说:我不喜欢欺骗,即使那是时常发生的,所以我直接问“你没有办法使用魔法。”
我面前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又无所谓的笑了,“你知道了,我是哑炮。”
他的声音平静,“所以我被米歇尔家族抛弃了。”他毫无波澜的说,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经历一般,“因为身为纯血家族的米歇尔,是绝对不容许家里的长子居然是个哑炮的。”
“本来,他们打算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后来因为我的母亲求情,所以,我就被扔在了遥远的,一座在伦敦疗养院里。”
听他说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想安慰他,但我却发现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安慰的话语。
“是我让你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吗?”我有些不太熟练的问。
伊莱亚斯摇摇头:“你不需要愧疚,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顿了顿:“反而是我瞒了你这么久。”
“你恨他们吗?”我突然问。
“什么”伊莱亚斯因为我的问题而措手不及。
我又问了一遍:“米歇尔家族,你恨他们吗?”
许久,他说:“当然不可能不恨啊,但是现在我也有了新的人生,况且如果不是他们,或许我也不会遇到你了。”他笑了笑。
我看了他一会,“你想报复他们吗?”我问。
伊莱亚斯错愕的望着我。
“如果你想……”话还没说完,我停住了。
我对面的少年摇摇头,他大海一般的眼睛在阳光下是一种极为澄澈的颜色。
我感觉到伊莱亚斯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我的手渐渐的感受到了温度。
“不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好吗?”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沉默了。
“不管他们怎么样,已经与我无关了,纳斯蒂亚,现在,你才是我的家人。”我听到他说。
……
“咚咚咚!”
是鞋底踩踏木质楼梯而发出的声音。
“纳斯蒂亚!”玛利亚小姐大力推开了门,她的脸颊有些红,气喘吁吁的说:“威力森斯图亚特先生来接你了。”
什么
我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又是满腹疑虑。
真的会有人特地去找一个自己曾经的未婚妻与别人生下的孩子吗?
“快和我下楼!”玛利亚拉住我的手,跑下楼梯。
我来不及和伊莱亚斯说再见,就被带下了一楼。
在疗养院大厅,我看到了一个棕红色头发的,看起来非常绅士的男人。他看到了我,脸上立马露出来一个和蔼的笑容。
夸张的笑容如同一个喜剧演员一般。
“我来接你了,亲爱的……”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忘记了我的名字。
我遗憾的想,他应该演的像一点的。
玛利亚提醒:“是纳斯蒂亚。”
威力森立刻反应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让他的眼角出现几滴眼泪:“亲爱的纳斯蒂亚,很抱歉让你孤独的生活了十二年,现在我会把你接出这里,我会让你过上像贵族小姐一般的生活。”
他说了一大通,我只能勉勉强强听进去了几句话,然后玛利亚小姐又急匆匆的上楼帮我收拾了行李。
过了许久,她走了下来,把东西递给我,“我知道,你不是个好孩子。”她突然说:“我曾经总是想让你像其他孩子那样,可我发现我无法改变你。”
“你是个冷漠的孩子,你几乎没有同理心这种东西。”她说:“我总是相信你不是天生如此的。”
“纳斯蒂亚,好好的活着,这样你就已经很好了。”她看我的眼神复杂。
然后,我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的,我被这个名叫威力森的男人带到了斯图亚特庄园。
这是一个规模很大,建筑风格偏哥特的古老庄园。
我走在威力森后面,一边走,他一边说:“你的母亲是位十分美丽的女士。”
他在我前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猜测他现在一定是在回忆。
“玛利亚说你很爱她。”我跟着威力森穿过一大片蔷薇花田。
“是的,我爱她。”威力森说:“在我们年轻时,她曾在这里种过很多的蔷薇,现在它们已经如此茂盛了。”
我和他走到了庄园的一楼,他几乎带着我参观了整个庄园。
“这是你的房间,纳斯蒂亚。”他带着我来到三楼的倒数第二间房间前。
然后我又和他来到了四楼,然后点燃了四周的蜡烛。
“那么这里呢?”我指向了四楼走廊最尽头的房间。
威力森目光深沉的看着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过了许久,他突然笑了,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又一种诡异感。
“这个房间里,是阿芙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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