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香口出恶言:“当年我弟弟娶她也就给了二百块的彩礼,你当她有多值钱呢!”
沈静言立刻怒怼道:“那你就值钱了?你倒贴两百,都没有人愿意娶你吧!”
要说泼脏水和人身攻击,沈静言可一点都不会嘴下留情,原主是被陈凤辱骂着长大的,沈静言深知让恶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比她说话更加难听。
果不其然,丁桂香和丁婆子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鲁培红朝沈静言投去一个赞赏有加的眼神。
工作和身份的原因,她们要和老百姓保持着礼貌友好的关系,哪怕被人辱骂,殴打,也不能还手,这是上头的规定。
碰到有文化的,讲理的还好,能心平气和地沟通,但是遇到丁婆子母女这样没素质,不讲理,嘴巴还特别恶毒的人,鲁培红有时候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有了沈静言的嘴炮输出技能和武力压制,虽然鲁培红知道今天未必能谈出什么结果,但是心里就莫名觉得特别痛快。
鲁培红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那笔赔偿款的所有者只能是沈玉兰同志,我建议你们先把赔偿款还给沈玉兰,当然了,沈玉兰同志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看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们还可以坐下来协商,沈玉兰同志应该是愿意出一部分钱,用作对你们的补助。”
从进院子就没说过一句话的沈玉兰,十分善良地点了点头。
丁婆子一向把钱看得比命还大,眼见说也说不过,骂也骂不赢,还被打成了猪头脸,干脆“轰”地一声横躺在了地上,一边打滚一边鬼哭狼嚎。
“没天理呀,没天理!儿媳妇来抢婆婆的棺材钱啦!妇联要逼死我老太婆啦!大家都来看看呐!”
丁桂香也扯开嗓子火上浇油:“想要钱,就从我妈的尸体上踩过去!”
沈玉兰一看丁婆子母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轻轻地捏了捏沈静言的衣角:“静丫,你看看她们……还是算了吧……”
丁婆子母女的哭闹声引来了很多好奇的邻居围观,多数人都是一头雾水,只顾着看热闹。
眼见事情要闹大,对妇联的影响十分不好,鲁培红就拉过沈静言和沈玉兰低声道:
“两位小同志,该交待的我们都和这母女俩交待清楚了,她们这个样子,根本没法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明天是继续谈,还是你们直接去法院起诉,你们姐俩今晚商量,好吧?”
沈静言思忖了一会儿,同意了。
人一走,丁婆子立刻麻利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得意地拍着屁股道:
“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还敢跟我斗!”
回到县里,已经过了晌午了。
沈静言找了个小摊,点了两碗馄饨。
沈玉兰吃得食不知味,吃完就要回招待所收拾行李。
“静丫,我看就这么算了吧,钱我不要了,我不想再看到她们母女二人了,太闹心了。”
沈静言的字典里就没有退缩二字,末世救生的时候,她能从一群饥肠辘辘的丧尸口中打出一条求生路,难道还会怕两个泼妇?
泼妇无外乎就是用最不讲理的方式逼善良讲理的人妥协。
可惜这一招对沈静言不好用。
“大姐,这笔钱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就是你的,强盗抢了你的钱,还对你侮辱谩骂,你能忍?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沈玉兰一脸愁容道:“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连妇联的同志都没法说服她们,我们又能做什么?总不能去她家里抢吧?”
要是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犯法,沈静言还真就想拎着大板斧去抢!
“现在是法制社会,要讲法律的!说理说不通,那咱们就去法院告!”
沈玉兰犹犹豫豫的,始终下不了决心。
沈静言只能耐心地劝导,也不忍心苛责她的软弱。
二人回招待所休息了两个小时,沈静言已经在思考如何准备材料,证据来打官司了。
下午,姐妹二人再次来到妇联,却发现妇联门口人山人海,人们一个个的伸着脖子,惦着脚尖,一股脑地往前挤,像是争着看一出精彩的大戏。
吵闹声中,沈静言听到了丁婆子和丁桂香的哭嚎声,还有鲁培红和妇联工作人员的声音。
待二人挤进了人群里,看清了妇联大门口的现状,沈玉兰脸色变得煞白。
丁婆子母女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了一群亲戚,在妇联门口张贴了一堆大字报,上面的文字不堪入目,不是对沈玉兰的人身攻击,就是对妇联的恶毒诅咒。
更有甚者,他们还提着木桶,在妇联门口泼鸡血,把原本干净的大门和台阶,弄得一片狼藉。
鲁培红一边忙着疏散看热闹的群众,还要被丁婆子等人拉扯推搡,衣服破了,发髻也乱了。
还有好几位妇联的同志,被丁婆子的亲戚追着打。
沈静言怒不可遏,这分明就是恶犬伤人还反咬一口!
她一向人狠话不多,果断让沈玉兰去打电话报警,自己则挽起袖子冲上前,抢过一桶鸡血,就泼在了丁婆子和丁桂香身上。
她出手实在太快,被抢了鸡血的壮汉压根没反应过来。
丁婆子和丁桂香更是一脸懵逼,正张着臭嘴骂街呢,冷不丁被鸡血浇了个透彻。
沈静言扔掉木桶,拍了拍手,冷声道:“知道聚众闹事是要进局子的吗?”
说话间,警车的鸣笛声就响了起来。
警察同志的动作简直不要太迅速,三辆警车把街道前后堵住,丁婆子带来的人一个也没跑掉,统统被铐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敢到妇联门口闹事!”
丁婆子一行人被警车带走后,群众也就自发地散开了。
鲁培红坐在台阶上大口喘气,拧着眉毛,神色十分凝重。
“两位小同志,碰上这样的人,我们是没法协调了,我看你们还是直接去法院起诉吧!”
原本还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的沈玉兰,经过这次的事件,心态也坚定了起来。
“这场官司,我们打定了!”
回到招待所,前台的接待员小姐姐问沈静言:“同志,你是叫沈静言吧?”
沈静言点了点头。
小姐姐指了指旁边的电话:“一个小时前,有个叫顾知昀的同志,从寿光县大林村林场给你打来了电话,你回一个吧!”
沈静言惊愕,顾知昀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她连忙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林场传达室的电话。
铃声还没响三下,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是静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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