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家中,那毛坚一声口哨,唤声:“xiǎo颖,过来。”,那百灵鸟如一丝光一般,迅速飞到守一肩膀之上,当然,还是送了守一一diǎn礼物,对此,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

    “叫我干嘛,大叔,不会又是去搞侦察了吧,我可不想被当反革命分子抓了起来。”説着,似乎带着一diǎn懊恼。

    “当然不是了,哪能天天侦查呀,今天我想让你去办diǎn事儿,你只要飞到孙大头家,念一首诗,説一句就行,然后我会让守一去哪里带着你。”

    那xiǎo颖头一偏,从腹中传出声音:“好吧,我这就去,那念啥子,説啥子呢?”

    毛坚一见有门,赶紧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交待了起来。

    xiǎo颖听罢,扑棱翅膀,倏忽之间就消失不见。毛守一愤愤不平:“爹,你怎么把我卖了。”

    “没事没事,你只要还在肩膀上垫上那块油布就行了。”説着钻进房屋,提出一个黑色的皮包,正是自己的工具箱,只见他在黑皮包中翻弄半天,终于找出一块玉石,可以説在毛守一看来,玉石那可是比大熊猫还稀少的存在,自己父亲居然能够拿出来,真不简单。

    只见那玉石乃是一块和田玉,玉质温润,质地较软,似乎有流光蕴藏其中,上面刻着弯弯曲曲的符纹,组成一个蟠龙状,毛坚伸手递给雷菁骐:“这是你师祖留下的破蛊符,可以破成的蛊术,特别是灵蛊,效果极好,等会儿难免会用到,你就带着吧。”。

    菁骐自然知道这玉符的珍贵,师祖能够大战南洋众多巫蛊、降头师,説不准和这块玉符还有很大的联系,而且自己对于符箓一道,研究颇深,也一眼就看出这玉符的不凡来,当下千恩万谢,收下玉符。

    三人无话,都在等待着什么,一半天,才见有一道灰光从院子上空飞走,众人心里明白,时机成熟了,当下也是各自坐下,有的没的闲谈起来,装作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来。

    又过了盏茶时间,忽然外面传来了阵阵苍促的脚步声,那孙瑶地的母亲,脸红扑扑地跑进来,一进门纳头便拜:“救命呀,救命呀!”

    毛坚师徒虽然知道,但还是一脸惊讶:“诶,孙大嫂,怎么了,怎么了,赶紧起来,起来説话,这是怎么了?”。説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孙大头媳妇。

    “今天你们刚走一会,忽然有一只鸟飞进我家,奇怪的是这只鸟居然在院子里喊大头的名字,我们还以为有人来了,赶紧出去开门,可到院子才发现乃是一只鸟在树枝上説话,我们娘仨吓得不轻,这时,这鸟忽然念起诗来,説什么:“阎罗拍案生死定,死生从来非有凭。老幼垂垂欲作古,阴司夜审梦里惊。”念完了,抖抖翅膀,就要飞走,飞之前还説了声:“刚才救命恩人到,现在救命恩人走,不去寻找人来救,一旬此家再无人。”。我们更是吓得不轻,这才不赶紧跑来,救命呀!”

    “我看你们就一定是有能耐的,不然一般人怎么可能个个带伤,这肯定是搏斗出来的,救命呀!”

    毛坚听罢,不知道説啥好,只在心里暗暗立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菁骐喝酒了,但还得做diǎn表面功夫:“不错,我们确实能够救你们,只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呀……都是大头那个砍头的,剁成血丁丁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外面招惹了什么,去富源跑了一趟生意,回来之后就不对劲,家里也是老感觉怪怪的,接着琼儿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神叨叨的,而老太太更是全身发出腐臭,面色全然变成了黑色,已经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至于那个贼杀的,好死不死,居然也是像老太太那样发展,而且……而且……而且那方面也不行了……”説着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羞赧。

    毛坚听见也是一阵无语:“都臭了,你还有那个心思呢,都快变成木头了,那方面还行就怪了。这样吧,我们去看看。”。

    説着四人又沿着回来的路向着孙大头家走去,,再一次回到那个院子里,这次开门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大门门口,拄着一个竹子,脸色黢黑,全身的皮肤没有一diǎn光泽,简直就如枯槁一般,全身散发着浓浓的臭味儿,分明就是尸臭。

    看见这男人,毛坚心中一定,看来和自己想的差距不大,正是棺蛊。便开口説道:“大头,你这个症状呀,我有办法,但你先告诉我是怎么了。”。

    孙大头脸上泛起惨惨的笑容,又似乎带着一diǎn自嘲:“有办法吗?我娘才刚刚咽气,老太太受的这个罪,都是我呀,都是我连累的。我好不好没关系,但,毛大哥,我求你,如果真有办法的话,救救吉娥,救救瑶儿和琼儿。”

    “两个月前,我们去富源跑生意,已经是晚上了,有个一起的朋友就提议去盘县找diǎn乐子,説是苗族姑娘漂亮,要的钱也不多,五十块钱一夜,当时我们也喝了diǎn酒,就坐着桑塔纳去盘县了。有一个老手领着我们左绕右绕,来到一个xiǎo黑巷,找到几个xiǎo姐,大家都各自领着一个离开,我也找到一个。”

    “那姑娘长得很漂亮,但谁能想到那漂亮之下是恐怖,我们正在办事的时候,突然有个男子冲进来,説是是她的丈夫,我毁坏了他媳妇的清白,要五百块钱才善罢甘休。我想了想自己又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就好言相劝,趁他不备,一下子把他打晕,就要离开,那xiǎo婆娘居然问我要钱,我一肚子的气,就骂了她几句,那xiǎo娘皮居然还笑了起来,阴冷的笑,我才不管那么多,但那xiǎo女人居然用指甲划了自己一下,淋下鲜血,就往我身上擦,又拿出一包粉面吹向我。”

    “当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感觉有一阵阴冷,但哪管那么多,我还是回来了。”

    “呵呵,回来了,回来了,却给我这个家庭带来了灭ding之灾。毛大哥,求求你,救救……救救她们。”説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毛坚听到这里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见他转头看向菁骐和守一:“听得的听,听不得的别听,有些事不要好奇,以后你们就明白了。”説着脸上还浮现一阵羞涩。

    两人本以为师傅会有一阵鸿篇大论,不想却是在提示自己过滤敏感词汇,这都什么呀,赶紧diǎn头。

    毛坚看两人diǎn头才又説道:“蛊分为植物、动物、灵蛊,植物和动物基本上都是靠毒素或者是寄生物强大的生命力,像是蜈蚣蛊、六转青虫蛊、修罗花、白骨草等等就是这些,而灵蛊已经上升到了有灵的地步,可以驱使被寄身的宿体,甚至可以驱遣鬼怪,像金蚕、僵尸蛊、石头蛊、钉头蛊、棺蛊就是这一类。孙大头家死气萦绕,形容枯槁,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变成像木头一样的东西,就是棺蛊。”。

    孙大头忽然头重重磕在地上:“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呀,您一定有办法,您説的太准了,我这副鬼样子见不得人,每天只能躲在二楼角落里,不知道还能躲几天,我不想他们像我一样呀。”。

    毛坚虽然鄙夷孙大头所作所为,但看此光景,也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我会救的,走吧,看看老太太,説着转向院子里那个窝棚,掀开厚厚的油布,一股腐尸的臭味扑面而来。孙大头赶紧扯了一下灯线,只见窝棚里有一张xiǎo床,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裹着xiǎo脚,脸色如同黑墨一般,上面大条大条的沟壑,但却没有任何一diǎn柔软度。

    “啊……”毛守一忽然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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