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谦,罗四娘与岳灵珊,陆大有在洛阳好好玩了几日,只是总不见了令狐冲,叫岳灵珊好生失落。至月中,岳不群等人要离开洛阳时,令狐冲才在绿竹翁的陪伴下从巷子窜出来,岳不群见了令狐冲泪流不止,万分不舍的形态,不喜道:“冲儿好歹是我华山派的大弟子,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哭啼啼?这日不是堕了我华山派的名声!”宁中则抚着岳不群的手背,笑道:“师兄,你怎不知冲儿的性格?他乃是最重情义之人,虽与这绿竹翁相交不久,显然冲儿对此人十分信赖,师兄,且原谅冲儿这一次吧。”宁中则泡了一杯茶,端到岳不群手里,岳不群这才消了气。令狐冲背着琴,看着岸上的绿竹翁,喊道:“前辈,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相会,保重,保重!”绿竹翁挥手道:“男子汉大丈夫,莫做小女儿心态,快快擦干眼泪,好好侍奉你师傅。”令狐冲擦干眼泪,才向岳不群、宁中则行了礼。岳不群虽气消了不少,心中仍有芥蒂,并未作声,宁中则与令狐冲说了说话,指了指岳灵珊,令狐冲偷偷窥了岳灵珊一眼,身形狼狈窜入船中。

    绿竹翁见华山派的客船远行,正想离去,却见码头另一处的荀谦在不断挥着手,眼里还闪着泪花。绿竹翁心中奇怪,上前问道:“小子,你不是华山派的弟子么?怎么不与你师傅一起去了?”荀谦抽了抽鼻子,说道:“我也想一起去,不过我师父叫我好好游历,并不叫我一起出行。”绿竹翁道:“真是奇怪的师傅,好了,我也送了令狐冲,就此别过。”刚一转身,便听罗四娘喝道:“站住!”绿竹翁转头道:“小姑娘,你欲如何?若是生死相搏,我可与你家男人是六四之间。”罗四娘问道:“要生死相搏,我家男人哪会输了天下高手?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抚州乡白家村张嬷嬷的儿子?”绿竹翁双眼微眯,问道:“你怎么知道?”罗四娘嗤笑道:“果然如此,你都将我闲时画的标记献给日月教的圣姑了,还问我知不知道?想来两年前嵩山派剿灭我白莲总坛也有你家圣姑一份吧?嘿...你以为天下人都是你那圣姑手里的提线木偶么?”绿竹翁挥掌喝道:“放肆!竟敢小视我姑姑,我...呃...”还未上前,荀谦的剑刃已然抵着绿竹翁的胸口,冷笑道:“呵呵...前几日不过是我没拿着趁手的武器罢了,你真以为我武功不如你?你虽然年纪不小了,不过想来还没活够,赶紧回回我家媳妇的话吧,回了话,我们还得赶路呢。”

    绿竹翁吼道:“想要我出卖神教机密,就算是你跪下来求我也不说,赶紧杀了我吧!”荀谦正要斥骂,罗四娘说道:“阿谦,莫动怒...呵呵,日月教的圣姑,哼...就是那日弹琴的人吧,嗯...也就是你口里的姑姑,是不是?”绿竹翁死死盯着罗四娘,咬牙不语。罗四娘道:“根据线报,你们日月教的舵主北上集聚,多在此处相聚,想来是见过你的姑姑吧?嗯...我再想想,据阿谦说了,两年前有魔教长老为了活命,透露了你们日月教的光明右使向问天叛教而出,似乎与人有谋划,如今看来,与向问天谋划的人,就是你家姑姑任盈盈么?”绿竹翁哑口无言,眼里透着疑问,嘴角撇了撇。罗四娘继续道:“接下来下你的姑姑又该做些什么呢?聚了人,还是魔教舵主,每日钱粮酒肉自然花费不少,这么多人,嘿嘿,放在天下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据传闻向问天曾经夜袭皇宫,偷盗字画,结果被两人逼了出来,不得不弃了字画逃生,你们既然聚了这么多高手,看样子是以量取胜,用声东击西之法,叫人去偷那些两年前不得不丢弃的字画,是不是?”绿竹翁此时再无战意,罗四娘的每句话都说在了任盈盈的点子上,点点头,敬佩道:“没错,姑娘好机灵。你说的倒也与姑姑说的八九不离十,只是后头的事情姑姑可没于我说过,姑娘既然深谋远虑,能不能与我在说说下面的事?”

    罗四娘略一思量,嗤笑不已,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光明右使都与日月魔教的圣姑联手了,这等实力还会做什么事?不是作乱就是谋反,此时天下还算太平,朝廷里小皇帝虽不怎的理事,不过文有李东阳,武有杨一清,更兼这两人手下无数人杰,天下哪会动乱?如此说来,就剩下你们日月教内哄了。只不过你们教主东方不败十几年前就能平少林,踏武当,实在是天下武功第一人矣,要我说,只有你家圣姑与光明右使,还嫌不够。”绿竹翁不服道:“我家姑姑乃是女中诸葛,走一算十,这个麻烦,我家姑姑定有计较,小姑娘你多虑了。”罗四娘冷冷笑道:“是么?要胜过东方不败,天下高手缺一不可,像什么...少林的方证大和尚,武当的冲虚牛鼻子,你们的前教主任我行,再加上一个嵩山派的左冷禅,如此该来也许能与东方不败一争高下,可是这四人你家圣姑哪能叫的动一人?如此算计到头来,不过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绿竹翁嘴唇抽动,显然是不信罗四娘的推论,辩道:“我家姑姑从来是定计长远,那如你一般短时?这只是你的胡言乱语罢了,信不得,信不得。”罗四娘幽幽说道:“是啊,一点也行不得,你家圣姑连我们白莲教的乡人也开始卖了,还有什么信不信的?话已至此,唉...阿谦,我们去哪儿?”荀谦见绿竹翁失魂落魄,已不具威胁,收了剑,说道:“我哪知道去哪里?谁知道那些妖魔鬼怪跑哪去了。”罗四娘见绿竹翁颇有意动,问道:“既然如此,老头你,你知不知道你们教里的舵主跑哪去了?”绿竹翁道:“我为何要告诉你?”罗四娘笑道:“你听了我的推伦,反驳不得,所以你也得告诉我我不知道的东西才是。”绿竹翁道:“小姑娘说的有理...好,我告诉你,你说的字画已经被我家姑姑花了重金,贿赂了皇宫里的太监,已经拿到手上了。至于教里的那些蠢物,按姑姑的推断,他们应当会在五霸岗聚上一聚。”

    罗四娘点头道:“多谢。阿谦,走了。”荀谦“喔”了一声,与绿竹翁抱拳别道:“老头儿,你武功虽然比不上我,不过不打不相识,后会有期。”绿竹翁愣然间拱了拱手,喃喃道:“后会有期...”却见了罗四娘与荀谦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两人虽然武功天差地别,性格不一,却是相互弥补,却有琴瑟祥和之意。绿竹翁心间隐隐有些羡慕,又想起母亲的墓地,心中微微有离别任盈盈之意。

    荀谦到客栈牵了马,见罗四娘只轻轻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袱,不禁问道:“四娘,你买的那么多东西哪去了,明明那么多,怎么就背了这么小的包袱?”罗四娘道:“现在你倒记得我买了东西了?唉...你这几天玩的倒开心,我可是忙坏了,给你的几个师弟补衣服,帮岳妹妹衣服上绣花,请教师娘剑法,一来二去,东西都送给别人了,哪还有什么剩下的。”荀谦心中恍然,一时不知所言,只得说道:“辛苦你了,四娘。”罗四娘微微一愣,转头问道:“今日你是怎么了?一样的话怎么说出不一样的味道了?”荀谦微微笑道:“是么?只是想到,我自从娶了你,我们虽日日相聚,却实在难有相同言语,以前我还恍若未觉,自几日前,我见了师兄与师妹两人,我才知晓,我多么幸运...嘿嘿,因为我娶了一个事事为我着想的夫人,而不是小师妹那样,能爱而不能过一辈子的女人。哬,四娘,我真是幸运啊。”罗四娘笑道:“胡说什么小孩子的怪话?赶紧上路了,你若是心中对我愧疚,那就每日与我多说说话就是了,不然,我可是无聊的紧呢。”荀谦应道:“是是是,我的好夫人。”罗四娘道:“知道就好,咦,还有匹马呢?”荀谦道:“我卖了。我再想啊,你骑马,我用轻功赶路,正好练功不是,嘿嘿...唉哟,别掐别掐,疼呢。”

    绿竹翁回了东城的竹林小居,见了门前侍立两人,低眉叹气,心中十分不屑。冷哼一声,进了屋,躬身道:“姑姑,那令狐冲已经走了。”任盈盈道:“走了?那小子没与你说什么?”绿竹翁道:“没说什么,倒是他那师弟的老婆说了不少。”任盈盈轻轻一笑,好奇道:“喔?说了神什么?”绿竹翁细细将罗四娘的叙述说了,只是隐去了罗四娘嘲讽任盈盈的言语,怕惹得任盈盈不高兴。任盈盈听了,微微沉吟,问道:“她就说了这些?她要做什么?”绿竹翁答道:“我并不知晓,只是听闻她要往北地一行,也不知作甚。”任盈盈点头思量,道:“既然如此,不用去管她。”绿竹翁请道:“姑姑,我还有一事相请,还请姑姑答应。”任盈盈道:“你我之间有什么请不请的?说吧。”绿竹翁道:“自从服侍师叔祖,姑姑,我已经多年未曾给母亲扫过墓了,还请姑姑准我回老家一趟,给母亲祭拜一番。”任盈盈点点头,微笑道:“为母尽孝,乃是天理,我无他物相送,唯有敬茶一杯。”说罢,任盈盈取了一只杯子,倒上茶水,双手奉上。绿竹翁恭谨接过,细细一嗅,浑身微颤,鼻息愈粗,悲然道:“姑姑!你真要对我如此?”任盈盈双眼微眯,微微笑道:“怎么了?”绿竹翁听了这话,心中一时不见喜悲,似放了千斤重担,连道几句“罢罢罢”,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不多时,只觉胸口抽出,头晕目眩,喉头间鲜血涌动翻滚,大叫一声,气绝而亡。

    任盈盈扇了扇鼻翼,眉宇间多有厌恶之色,对门外喊道:“计无施,祖千秋,进来收拾。”门口的两人听了,毕恭毕敬的进来,小心翼翼将绿竹翁的尸身搬了出去,生怕叫任盈盈生气。等挖了坑,放下人,倒了化尸水掩埋,两人进屋跪倒在地,道:“圣姑谕令已成,还请圣姑指示。”任盈盈微微点头,道:“你们把这屋子烧了...不,你们每月叫人打扫此屋,若有怠慢,你们便不用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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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章写的有点不好,还请大家见谅。

    2.已经黑了一下令狐冲,顺便再黑一下任盈盈好了...希望下收藏的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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